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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搞不清楚那古怪小子的底细,见他一招就杀了己方五人,更是连那长老都吃过亏,看那样子,吃得亏还不小,众人乐得旁观。
那老者应该是处于出窍期的修为,而且招式狠辣,不知道手上有多少条人命?楚望舒凭着一股傲气苦苦支撑,那老者见楚望舒短短数日就已经是元婴期的修为了,虽然如今还比不上自己,但就冲着恐怖的修炼速度,相信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成长,恐怕数十年之后,天下将无人是他的对手,不乘现在未成长之时杀了他更待何时。
楚望舒在那老者的猛攻之下,勉强反攻几下,但终究因为境界的巨大差异,真气渐渐告罄,丹田处如鼓胀般得难受,手臂也变得酸麻不已,那老者魔气滔天,在那黑色的魔气里隐含着噬魂妖力,好像要把人的灵魂拖拽出来一般,那种**与灵魂强行被剥离的滋味是极其痛苦的,**的疼痛怎及灵魂撕裂之痛。
每次问情与那老者的飞剑相交击,都会全身猛震一番,鲜血狂涌,楚望舒强忍着内心那呕吐之感,一口把涌上口腔的血液吞下肚,不让那老者小瞧半分,终于还是没忍住,鲜血沿着嘴角流了出来,那紫红色的血在不停的流动,增添凄凉之感,鲜血落在那白色的风衣上,很快就染成一片,宛如一朵朵冷艳的梅花悄然绽放。
楚望舒一剑没封住,顿时被那黑衣老者一剑穿胸而过,幸亏楚望舒见机得快,于关键时刻身体偏了偏,否则这一剑足以刺穿他的心脏,那一剑很快,如毒蛇吐信般得迅捷,楚望舒的感官渐渐变得迟钝,好多应该接下的剑都没能接下,身上已经多了十余道伤口,其中左肋骨那的伤势最重,深可见骨。
胸前的白衣被染成了紫黑色,楚望舒想起了轮回镜,左手手捏法诀,只见一面小镜子闪着金光,悬浮于楚望舒头顶上,只是那金光怎么看都像是那在风中摇曳的烛光一样,随时都会熄灭,那老者感受到了那面镜子的不同寻常,不由露出贪婪之色,打算杀了这个天剑门的小子,夺了他的法宝,可他不知道的是轮回镜不是谁都有资格使用的。
楚望舒知道不拼命不行了,自己还有未了的心愿,还不能死,他从未如此害怕死亡过,在这求生的本能之下,楚望舒发出了超乎寻常的战力,那老者也是吃惊不已,自己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境界,居然久战不下,气煞我也!
不由手上灌注的魔气更重了,楚望舒此刻正处于空明的奇妙境界,想起了自己所创的剑法,大喝一声:“浮光掠影。”
只见天地之间好像突然变得没有光亮了,漆黑一片,只有一道紫红色的光芒耀目,刺得眼睛都睁不开,那不可一世的一剑在此重现人间,可却无人认识,划过一道圆弧。楚望舒这一剑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上这一剑已经掏空了他体内一切的力量,此刻的他就是一个三岁小儿拿着匕首也可以杀了他,竟连那问情剑都拿不稳了。
那黑衣老者正睁着瞳孔放大的双眼,满脸的不可思议,想不到这一剑威力如此之大,自己出窍中期的修为,竟连那一剑都接不住,此刻的老者被一剑割断喉骨,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那些剩下的黑衣人吓得双腿打颤,要知道那长老可是出窍中期的修为,竟被这少年一剑杀了。
这少年是谁,如此年轻就有此等的修为,太恐怖了,望着楚望舒满身的鲜血,在阳光的照射下,就像是魔界深渊出来的恶魔一般,那冷酷的眼神不掺杂一丝一毫的感情,也不说话,只是持剑傲立在那里,冷冷的望着这几个剩下的黑衣人,嘴角仿佛在冷笑着,又好似什么表情都没有,那帮黑衣人毕竟怕死,一个跑了,剩下的就都跑了。
楚望舒等他们走远了之后,慢慢地移到一棵冷杉树下,倚着树干一屁股坐了下去,闭着眼喘了几口粗气,左手拿出了疗伤的药丸一把吞了下去,却引来一阵猛咳,咳出淤血来,那淤血落在雪地上,很快的就渗透进去,变成淡红色。
楚望舒知道此处不宜久留,那帮魔道妖人很显然还会回来的,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外伤,左手捂着胸前的那道巨大伤口,右手无力的悬挂着,就在刚才发出那一剑之后,楚望舒的右手就如废了一样,毫无知觉。
楚望舒朝着进来时的反方向走去,步子迈得很小,硬是一步步的挪动,终于在一阵昏阙之感中,倒了下去,全身压在雪地上,配合着白色的风衣,若不是风衣上的血迹,恐怕没有人能发现得了他,楚望舒晃了晃几欲昏聩的脑袋,用左手慢慢地挥动,爬行着前进,那速度很慢的,半天也不见得能前进五里路。
可是他不得不像一条狗一般爬着前进,因为他还年轻,他还有很多未完成的心愿,自己这是要死了吗?不知怎么的想起了皇甫静,她是自己接触的第一个异性,曾听人说过当一个男人在死之前最先想起的女人就是自己内心深处最爱的女人。
楚望舒不知道这句话是否正确,但他此刻心里确实想着皇甫静,难道自己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她?
就在楚望舒几乎就要昏迷的时候,传来一声惊呼,依稀听见好像是说:“小姐,这里有个人躺在那里,全身都是血迹,想必是与人争斗所致。”
那小姑娘道:“小红,这帮修真者为了各自的利益,你杀我,我杀你的,死了也是活该,况且我们也不认识他,干嘛去救他,咱们回谷。”
小红无奈地转过身子,准备走了。
就在这个时候楚望舒睁开了眼睛,望见是一红顶轿子,八个大汉抬着,站着外面的想必是那丫鬟吧!楚望舒慢慢地爬到那顶轿子前,丫鬟小红惊呼道:“那个白衣人动了,他正在向我们这个方向爬来。”
那小姑娘奇道:“小红,去看看那个白衣人长得怎么样?如果长得好看的话就救他,若是长得太对不起观众,那就任他自生自灭好了。”
楚望舒隐隐约约听到这句话不禁绝倒,人的外貌是生下来就决定好的,是由生产厂家决定的,若长得丑的岂不是不应该活在世上,这实在太离谱了。
小红掀开楚望舒罩着的风帽,挥开凌乱的头发,那是怎样的一个人?
小红疑惑的望着那因为流血过多而变得异常苍白的脸,棱角分明的轮廓,嘴角残留着已经凝固的血迹,无论怎么看都是一翩翩佳公子,最吸引人的还是那明亮而孤傲的眼神,与之相比,好像漫天的星辰都失去了原有的光彩,暗淡无光。
这时那小姑娘疾呼道:“小丫头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我叫你看个人怎么那么久,而且这里很显然有过一次激烈的打斗,我们还是快走吧!今天本小姐就发发善心,你们两个下去把他抬进来,我看看他受的伤重不重。”
那两个大汉同时应道:“是,小姐。”楚望舒的脸被那小丫头摆来摆去的,羞愤不已,却又发作不得,毕竟自己还有求于人家,只得不动任那小丫头摆弄,那两个大汉费了老大的劲才把楚望舒抬起来,他们俩不明白看似瘦弱的身体里蕴含着这么重的分量。
楚望舒眼见着自己被抬进轿子里,那轿内空间颇大,倒像是一个小房间,里面有暖炉,散发着热气,那两个大汉把楚望舒平放在卧榻上,退了下去,楚望舒好奇的望着那被称为小姐的女子,却被他发现那名女子蒙着一丝黑色的方巾,只看见眼睛,不过看那脸型轮廓,还是不错的,身着淡紫色衣裳,披着白色的貂皮披风。
就在他观察人家时,其实人家也在观察他,那小姑娘觉得看不清晰,靠近楚望舒,也像那小丫鬟一样扳着他的脸仔细打量。
楚望舒心里想:不愧是主仆两个,动作都一样,不过这女子手劲比那小丫鬟大多了,楚望舒被她捏的生疼,他突然用尽力气,一把胡乱的握住了那蒙面女子的腰,那蒙面女子一个一时不妨,就这样扑倒在了,楚望舒的身上,她的腰身盈盈一握,胸部却异常的丰盈,楚望舒眼前一片黑暗,脸埋在一片柔软之中,女子身上的香气熏的他头脑发胀,但是这种情况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蒙面女子猛的挣扎起身,双目冒火正准备给这登徒子一个耳光,却听见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楚望舒挣扎着道:“救救……我,我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