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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墨微微挑眉,这家伙进步的倒是挺快,才四年未见,这回春诀就练到了第二层。
寒墨身形速闪,配合着手中锋利的匕首,如鬼魅一般在这交错密集的藤条中穿梭,不到三息便来到了寒玉面前。
寒玉心下一惊,弯身险险的躲过对方一击之余,手上也未曾闲着,甩手便是一大把银针射/了过去。
数十根银针,尖端泛着刺目的亮光,密密麻麻的将人笼罩在攻击范围之内,退无可退。
然而寒墨手中的匕首不知在何时竟是换成了一条长鞭,粗长的宝鞭被他用熟练的技巧甩的眼花缭乱,却是将那些密集尖利的银针给甩了开去,末了本人竟是毫发无伤。
寒玉见状不由心生佩服。然而突然间脑子里便有了个念头一闪而过,心情瞬间便好了起来,竟是换了一种打法。
矫健的身子轻松跃起,寒玉顺手拉住了一根枝条,顺便给枝条传送了些灵力以便能够支撑住自己的重量,在空中荡来荡去,借着此力朝着寒墨踹去。
寒墨一愣,似是没想到自家徒弟竟会用这种……无赖的打法。
不过他向来能够随机应变,旋身避开之后便迅速来到了枝条晃荡的弧线中心,因为只有在这里枝条晃荡的速度最慢、力度最小。
在寒玉到了面前的瞬间,寒墨便嗖的一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脚踝,把对方给拽到了怀中。
得偿所愿之后,寒玉顺势伏在寒墨胸前,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似得笑容。鼻尖萦绕的是对方身上独特的冷息,如霜雪般冰冷清新。
“进步不错,但不可懈怠。”寒墨毫无所觉的推开仍然埋在自己怀中的小家伙,转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是。”寒玉心情极好的应下,一双潋滟深情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那道背影,直至看不见了之后,这才收回了视线转身进了厨房。
寒墨回到了房间之后,拿起了这四年来都未曾碰过的阵法书,开始认真的研究了起来。
其实早在第一年的时候他便已经把丹田的禁制给破了,只是在破开禁制之时那一瞬间的轻松,让他不由的沉浸在了修炼之中,然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直至到了天徒四层巅峰,遇到了瓶颈,他才不得不从修炼中脱身而出。
不过期间的两道雷劫倒是给他带来了不少益处,使得他的肉身更加强悍了许多不说,还让他幸运的又凝聚到了一丝劫雷。
可现在修为总算是补了上去,然而这辅修就稍微落下了点,导致现在寒墨不得不开始狂补有关布阵与炼器的知识。
两刻钟后,黄昏时刻。
“师父?”寒玉站在门外试探性的喊了一句。
没有回应,看来又在学习。
寒玉不由得叹了口气,如四年前那个夜晚一样默默地站在门口等着。
巧的是,此刻的处境竟是和四年前的处境同出一辙,一样的正值盛夏,一样的忘了做防虫措施,不一样的只是心境罢了。
寒玉无声的笑了笑,潋滟的桃花眼似醉非醉,迷蒙惑人;温润的面容在这一笑之下更显柔和。
奇怪的是,这样一双风流多情的眼睛配在这张温润如玉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蚊虫在寒玉身上贪婪的吸食着血液,久违的痒疼感让寒玉不由得开始回忆起了过往。
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那日师父把他用过的勺子给了自己用。
这算是间接接吻么?
应该算吧。
寒玉傻笑。
突然间房里面响起来一阵窸窣声,寒玉瞬间便回过神来,再一次试探性的唤了一声:“师父?”
“进来。”这声音就和其主人一样,冷冷清清的。
寒玉用膝盖轻轻的把门给顶开,端着手中的盘子就走了进去。
“你这一次又站了多久?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在外面等我吗?”寒墨一边挥手把门关上,一边塞了一颗丹药进寒玉嘴中,冷声道。
“师父……”寒玉放下盘子,用着那双荡人的桃花眼哀求般的看着自家师父。
寒墨皱了皱眉,似是不大习惯这样的徒弟:“先吃饭。”
“好。”寒玉得到了原谅,欣喜笑道。
“又只有一碗饭?”寒墨端起自己面前的碗吃了一半之后,却还是没有看到自家徒弟拿出另一碗饭来,便放下了碗筷沉声问道。
“嗯。”寒玉不好意思般的低下头。
寒墨无奈的起身,想要去拿一副新碗筷。
“师父,你去干嘛?”寒玉拦下了自家师父。
“脏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寒玉却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师父这是想要把被用过的部分给分开,留下没动过的地方给自己。
“师父不用麻烦了,我就着那剩下的吃就行了。”寒玉直接就端起剩下的那半碗饭扒了起来。
寒墨还来不及阻止,就见对方已经吃了下去,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怎么感觉才四年未见,这家伙就越来越……不拘小节了呢?
寒玉终于得偿所愿,心满意足的含着手上的筷子,又时不时的在那缺口上挖出一口米饭塞入嘴中慢慢品尝。
间接接吻,感觉真好。
寒玉如是想着,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嘴角挂着瞒足的笑容。
好在寒墨转过身去看阵法书了,故而并没有发现寒玉的异常。
这一顿饭寒玉吃的很慢,足足吃了一个时辰,可是他吃的再怎么慢,碗终究也有见底的时候。
“师父,我回去了。”
眼看碗已经见了底,寒玉也没了理由再多留,只好慢吞吞的站起身端好盘子,恋恋不舍的向着自家师父告别。
“嗯。”寒墨正在研究阵法,闻言却是头也不抬的应道。
寒玉悻悻的回到了自己房间,把那双碗筷收进了自己空间里最隐秘的一个地方保存好之后,又把空间里另一碗盛的满满的饭给拿了出来。
“又对师父说谎了呢。”寒玉盯着手中的饭喃喃自语。
半响后。
“那又如何?早在两个月前我就已经回不去了。”寒玉嗤笑一声,手中蓝光一闪而逝,先前的那碗饭竟是连碗一起被销毁了。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寒玉右手轻轻一挥把灯熄了,复又盘腿坐到了床上,开始了今晚的修炼。
翌日,天光大好。
然而正盘腿坐在床上的寒玉此时却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状态,呼吸急促、面色潮红、额上密布着一层薄汗。
突然间,那双紧紧闭着的桃花眼倏地睁了开来,里面包含的是还未来得及散去的惊慌失措与自责。
又做梦了!
寒玉不用去看就知道此时自己的下面定然是一片潮湿。
师父那张带着淡淡情/欲色彩的诱人面容还在自己的脑中,来不及消散。
从两月前开始,他就开始在修炼的时候走岔,然后便会无缘无故的做这种诡异的梦。
一开始只是惊慌失措,自责自己怎么可以做这种对师长不敬的梦。然而在连续几天都在做这种旖旎的梦之后,他终于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