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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还有酒喝,都看向家丁中的领头人,都滚着喉咙吞着唾沫,盼着头儿答应。那人看上去三十来岁,胡子拉碴的,正像个酒鬼,只见他连声说着:“谢谢谢谢,一点儿,一点儿就好。”
他应着,进了厨房,厨房里只燃着两支蜡烛,光线就黯淡得多了。见母亲还在收拾锅灶,他问着道:“阿妈,家里的酒放在什么地方?客人要嚯,快帮我找一下。”
那正在水池边上刷着锅子的村妇扭头瞥了他一眼,腾出手来指了指厨房一角,道着:“喏,都那里嘞。”
温七走过去一看,墙角是堆着好一摞坛坛罐罐,容器的表面都擦得干干净净,明显是开过喝过的又新封上了红纸的老酒。
他气着了,走到母亲身旁斥问着道:“你做啥子,要我把开过的酒拿去给客人嚯?我爹不打死我?”就是嘛,这乡下穷人的喝法哪里能拿去招待贵客,就原本能劝着师爷喝一两碗的,一问那老酒的馊味儿也指定不会喝了。
那村妇还委屈呢,嘟囔着什么杀小猪仔摆宴,不当家哪晓得柴米油盐贵之类的,原来是心疼那一桌绝对算得上丰盛的饭菜。
温七不耐烦地摇摇头道着:“爹讲唠,拿最好的,就是年市的时候拿到城里去卖的那种,快些,别让他们等久唠。”本来他和长兄就不是一个路数,性子就野,见不得那小心眼的抠索样子。加上父亲先前那番怪异的嘱咐让他也感到了危险,这下直接搬出父亲来压母亲了。
这个时代的妇女地位低下,普通家庭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只能完全依附于夫家,温宝仁的妻子便是如此。
虽然不情愿,但她也不敢违背丈夫的意志,只得放下了手里的活,碎嘴抱怨着,走到厨房另一角的一处柜子边上,小心翼翼地打开柜门,阴凉的柜子里储存着村里人能喝得起的最贵的自酿酒,尽管在台州城里并不稀罕,却是每到逢年过节时为家里创收的重要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