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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你来我往，打闹了一阵，都有些累了，忽然看见前面树木稀疏地带的雪地上兀地冒出一块青色的石头。
也许是刚刚融尽了积雪，那石头很干净，两人便过去坐到了石头上。
西天上的云彩还残留着远去的夕阳的光影，将淡淡的光泽投射道两人的身上。他们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着，免不了要聊及埋葬在不远处墓地上的人。
钱超说道：“我听人说这个局长对预算处的这个位置一直不能释怀，是不是确有其事？”
“这也是情理之中嘛。好不容易到了这个位置上，眼看着就要再上台阶了，出了这样的意外。谁能甘心？”章达春淡淡的说道。
钱超说道：“因此你们这些人每次去看他，那他爱听的话哄他。”
“我们哄他什么了？”章达春问道。
“你要不承认，你们去看他的时候，他问局里谁支持工作，你们说每人主持工作。大家等着他回去主持工作。他问局里谁会做局长，你们说局长的位置一直给他留着，谁也代替不了他。”钱超瞥了一眼章达春说道。
“我们还不是想着法子让他有个好心情养病，恢复的快些吗？”章达春说道。
钱超说道：“你们这是害了他。局长的位置总会另有所属，当纸包不住火的时候，他一下子承受不了，能不倒下去吗？”
章达春并不完全同意钱超的说法，他说道：“他又不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还会估计不到事情的趋势？他难道不知道局里是不可能没有局长的。而把这个位置永远给他留着？”
“话岁如此说，可病中的人总是容易沉湎于幻想，以假当真的。所以你们难逃误导他的责任。”钱超说道。
“他的病情是小宋和老沈去看他的时候恶化的。可他们两个并没有向他透露真相。说明当时并不知道局里已经安排了局长的人选。”章达春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