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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干脆一直扯到了过往的私人糗事上。
厉晓芸一旦开起挂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你是不知道,当初我是怎么拿下……我那口子的,他校泳的,那衣服一脱,我可是一眼就看上他了,想睡,真他么的想睡!”
柯畅笑眯眯的。
何皎:“……”
厉晓芸一捂脸,痴痴地笑,“我是谁?行动派啊!天天自习室把人……堵……先套瓷,再放话,我睡定……你信不信?”
酒后吐真言,一长串的豪言壮语,说得厉晓芸的舌头开始打结。
渐渐的,柯畅居然也听得发笑。
何皎顿时觉得这世上果真是一物降一物,柯畅是惯爱话里带话的类型,可厉晓芸却偏是油盐不进的类型。
无论人家说了些什么,明里嘲讽还是暗地挤兑,反正其中深意,厉晓芸能装作一句都没听懂,一脑袋的酒水荡呀荡,一阵哈哈哈就过去了。
几杯酒下了肚,估计柯畅从前,也没曾遇见过厉晓芸这种类型的怪胎,又听了她东西一通胡扯,人喝糊涂了,心胸自然也随即打开。
初次见面,彼此了解不多,亦无根本的利害关系,几件趣事,换得心中包袱纷纷抖落,气氛和乐,何皎倒成了编制外的旁听人员。
真到了回顾童年那一轮时,何皎明确地意识到,眼前这俩,十有□□,是真的醉了。
厉晓芸晕过去的前一刻,还特正儿八经地吩咐服务生,说是嘴里没味儿,让人给来盘花生米。
何皎哭笑不得,心道,这酒劲确实不小,好在自己没碰。否则,今晚该真不知道,如何安顿厉晓芸了。
她又看了看一旁的柯畅,只见柯畅眼里虽醉意难掩,但模样看似还算挺得住。
何皎为她叫了一杯清水,递到柯畅手边,问道:“还行吗?”
柯畅左侧大半个身子搭在吧台边,将头微微抵在屈起手腕处,反复地深吸气,像是在努力平复醉意。
她听到何皎叫她,腾出一只手来,摆了摆,又用食指指腹按压太阳穴,好半天,才道:“没事,一会儿意思就过去了,扛得住。”
何皎笑道:“你又何必与她认真,从来没见你醉过,不知今天算不算得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