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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到了村子里要照顾好自己,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念念,我等你回来。
男人说完这两句话,身影消失在一片浓雾里。
康念伸手去抓,只抓到一团雾气。
“温礼……别走!”康念猛然惊醒。
她抬手摸了摸额角,渗出了冷汗,她囫囵擦掉,翻身趴在床上,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
还是没有消息。
温礼没有联络她。
康念坐起来,把手机举得高高的,信号三格。
她穿上鞋,走到窗户边,打开点窗户,把手机伸出窗外,信号三格。
她关上窗,披上一件衣服,悄声走到门前,压低动静打开锁出门,看一眼没受到任何影响的江清宁,把门关上。信号三格。
她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吹着风,看着黑得深沉的山峰。
b市夜里下起了雨,到了凌晨两点半,雨下成了雾。
温礼一个人开车上高架,准备回家。
立交桥上零零散散流动着模糊的车灯,世界模糊成一片,唯独刺耳的喇叭声依旧那么清晰。
一小时前,号角酒吧里,江唯叙给自己灌下了一整瓶的白兰地。
牧司也来了,他们三个人坐在狭小的包间里,头顶是30瓦的昏黄灯泡,营造的不知是什么效果。
看在今晚的温礼眼中,像囚笼。
灯泡在天花板上轻微的晃动着,光影时隐时现地打在三个人的脸上。
“她上次做手术还是两年前,当时汪主任同她讲,只要好好调整,复发的几率很小。”江唯叙一脸痛苦的神色,拄着手肘,咕嘟咕嘟喝酒。
“……”温礼拿起酒瓶同他碰一碰,陪他喝几口。
他们都是心外出来的医生,蔚蓝的情况,他们比谁都清楚。当年蔚蓝的手术,江唯叙作为助理跟着汪主任上了手术台,具体的情况,他比谁都明白。
“嫂子吉人天相,这次手术不是很成功么?”牧司桌子底下踢了踢温礼,给他使眼色。
温礼看他一眼,摇了摇头。
手术是很成功,可压制住癌细胞只是暂时的,临床上,癌细胞已经扩散,剩下的手段只有化疗,或者是,等死……
这些都瞒不过江唯叙,他没必要再说无用的安慰。
安慰是二次伤害。
一顿酒,几乎没有什么谈话。
三个人各怀心事,气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