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蛮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柏昭拍着胸口说:
“哎呀妈呀!辛亏你来得早,要不这蜘蛛网让我们点着了,说不定会将整个院子都网住!”
景寒林说:
“华师傅,那些蜘蛛还没完全退却,还对我们虎视眈眈,你让它们退了吧,太瘆人了!”
西岳华摇摇头,说:
“我没办法,我只能让它们不再进攻!这次出来,我没拿法器,一时半会,我想不出什么办法!”
听了这话,我们一阵气馁。连这神秘的大师一样的人都没办法,我们就更没办法了。西岳华用五谷杂粮在大门和院墙下撒了一道线,那些蜘蛛没法进来,我们就安心地往屋子走去。这时候,我才意识到,雨不知何时停了,看院子积水的情况,停了应该也有一阵子了,我们忙着对付蜘蛛,竟然都没注意到。
进到屋子之后,发现铁师娘早就生起了炉子。我的内心一阵温暖,她肯定看见我们的衣服都被淋湿了,所以生炉子让我们烤衣服。铁师娘在厨房忙活着,而东东妈妈在堂屋隔间的床边坐着,呆呆地看着雪柯,雪柯已经醒了,躺在床上,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我们谁也不忍心去打搅她,她的眼神让我们心酸。
柏昭和西岳华都脱了外套,我找来了挂衣服的铁架子,让他们把衣服挂上去,然后把铁架子放在炉子边烤着,他们也围坐在了炉子边。景寒林的外套做了火把,我让她也坐在火炉边,找了件雪柯的外套让她穿上。景寒林接过外套,对我微微一笑,那是一种共患难之后心有灵犀的一笑。
景寒林是我的大学师妹,我在大四快毕业时认识了刚上大一的她,我们暧昧过一阵子,但最后谁都没捅破那层窗户纸,最后竟然成了好朋友,用柏昭的话说就是:
“错过了最佳骚情期,变成亲人了!”
柏昭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们同一年上大学,他学的是美术,大学时喜欢上了摄影,毕业后如愿以偿地做了摄影师,而我学的是冷门专业社会学,后来读研究生,学了民俗学,学了两年,因故退学了,现在在一家出版社做编辑,编一些关于牛鬼蛇神的东西,所以接触了不少巫术、迷信和妖怪之类的东西。景寒林虽然是富二代,但也有工作,她在一家健身房当教练,但有时去,有时不去,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健身房就是她开的,由于她瞒着我们当老板,被柏昭敲竹杠,请我们吃了一顿大餐。
这时候,晚上十二点已经过了,但我们又累又饿,而且谁也不敢去睡,怕又有什么怪物进来。柏昭告诉我,蔓蔓的尸体在我和景寒林走后不久就失踪了,当时屋子的灯泡也爆炸了,等他们点亮蜡烛,蔓蔓的尸体就不见了。看来,和冬冬尸体消失的时间差不多。
这一天过的就像梦一样,遇见了从未遇见的东西,以前想也想不到。铁师娘给我们简单做了点饭,我们围着炉子,边说话,边吃饭。
我想起了什么,问铁师娘说:
“你那会儿说要是老船在就好啦,谁是老船呀?”
铁师娘说:
“老船是村里的阴阳师傅,虽然早就不做了,但他的本事,村里人都知道!”
铁师娘还说,老船年轻时可有名了,但文革时扫荡牛鬼蛇神,被红卫兵打断了腿,后来还坐过几年牢,出狱后就再没做阴阳先生了,但村里人还是敬重他的,谁家给宅地看风水、老人去世看坟地,或者谁家小孩久病不愈,村里请神安庙,都会找他,他大多时候不去,但有时候事情紧急,他也会勉强帮个忙。
正说着,院子里发出了一阵类似女人哭泣的声音,我身上顿时出现了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我拿起手电,站到门口照了一下,这一照,简直让我魂飞魄散。院子中央,两个似人非人的东西正并排站在一起,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听见柏昭鬼哭狼嚎的一声叫:
“魅妃蛇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