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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棺材铺的阁楼,是堆放物件用的仓库,我像猴子样的爬上来,熟络的找到老位置就躺下,拿起那垫在屁股下的《木经》顺手翻着,这是宋代木工喻皓著作的,但大部分早已失传,只有少量片断保存在沈括的《梦溪笔谈》里,也不知道我爷从哪里找来的,这好玩意,现在可不多喽。
我也没上过多少学,就村里的私塾偶尔去看看,那上了年纪的教书先生看我活络,就顺手教了我些字,这日积月累,我起码也不算是个文盲了吧。
"咦?这是木鸢?"我不经意撇到放在偏僻角的一个物件,就是好奇的爬过去,这木鸢其实也就是我们俗称的风筝,只是在我这乡下,可没有那艳丽的布条,全都是轻巧木头做的,看起来也颇有些神韵。
"家里啥时候有了这玩意?"作为资深的面壁专家,我在这阁楼加起来,起码待了也有几十日,这还是头一次见到。
当我把木鸢拿起来的时候,就忽感不对劲,我自幼就在这棺材铺长大,我爷也是废了大力培养我,首先教我的就是手感,这棺材的种类多的很,有楠木、松木、桃木做的,遇到阔气的死主,更有海棠木、红木等等,故而这木匠就得有手活,一摸就得晓得这是什么材料,稍小点的东西,还要掂量个轻重。
这木鸢我也偶尔见过别家的家具木匠做过,这重量和我手里的可不对头。
"这里有道缝?"我眼尖,就看到木鸢的腹部露出点缝隙,却怎么扣也扣不出来,这让我给急了,半大的小子,那有什么的耐心?左右寻了一番,看到个铁榔头,眼中就是一亮,拿在手里,将那木鸢用力的给敲碎了。
毛伟人说的对,一切的反动派都是纸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