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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里带着疑惑，不明白她为什么羡慕，在普通人的生活里，她这种和他的一成不变相反，对生活充满热情喜欢改变挑战的人应该很受欢迎。
他看她虽然嘴角带着笑眉头却依然紧蹙，之前她的情绪还很正常，他梳理了下前后时间关系，然后问她，“班主任叫你做什么？”
阮萌叹了口气，“让我继续努力呗。”
这个回答对于陈默来说有些模糊，他想了一下，还是不明白这和她失落有什么关系，书上说别人情绪低落时应该转移话题，他脑中快速转了一圈，微积分？四阶偏导数？数学与代码的联系？黑洞奇点？或者最简单的圆周率推算方式？
最后他能想到的适合阮萌的话题只有，“今天补习什么？”
阮萌摇了摇头，班主任都说出那样的话，她的自尊心此刻不想再麻烦陈默。
陈默观察阮萌的神色，此刻她的眼角依旧下垂，嘴角下拉，看起来仍旧属于低落范畴，看来转移话题这一个方法不管用，他在脑中将它画上了叉号，然后继续在脑中搜寻书中关于安慰的方法。
一秒钟后，他搜寻到了鼓励法，他想起小时候玩的游戏，然后声音放缓道，“阮萌生活中很聪明，阮萌知道遇到事情怎么解决，阮萌也知道怎么让别人退却，阮萌乐于助人，阮萌很有正义感，所以，阮萌是小天使。”
这个儿时的游戏突然被陈默说出来，一下子唤起了阮萌的回忆，那个时候父亲经常用这个游戏鼓励她，而她偶尔用这个游戏鼓励陈默。
阮萌转头看向陈默，他的表情非常郑重，阮萌清晰的感受到他此刻正在认真的尝试安慰她。
陈默说完这段话，伸出手，在阮萌头发上轻轻摸了下，像阮萌小时候做的那样。
阮萌有一瞬间的愣怔，这是陈默第一次主动愿意和她身体接触，虽然只是头发。这也是他第一次主动安慰她，虽然样子看起来有些笨拙。
阮萌嘴角努力牵起一丝笑，回应他，“嗯，没关系，会好起来的，阮萌是小天使，只要努力总会有结果的。”接着她学赵文赫的样子给自己打气，“萌萌，加油站起来！”
说完她自己忍不住真的笑了起来。
陈默见她的表情上扬，明白这是欢乐的意思，这才放心下来，他收回手，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上面还残留着阮萌头发的触感。
碰触阮萌的这种感觉，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难以忍受，相反她的头发柔软顺滑，摸起来让人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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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节自习课，班主任来了教室，她拿着这次考试的排名表，用力的拍在桌子上，视线在下面逡巡了一圈，“现在开始按成绩排座位，所有人都收拾好书包，在外面排队站好。”
阮萌无精打采的收拾起书包，反正她排在倒数第四，最后才会轮到她，不用着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