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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蟹汤的破锅被洗刷得很干净,坠在窗口静静地晒着阳光。砌灶的砖石被用心的重新摆布一遍,旁边摞着一小捆枯木枝,上面还沾着少许的寒霜,似乎是一大早就捡进来的。
土地庙**外外被打扫得很干净,唐寅竟未发觉到,他感到颇为诧异。以往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把他惊醒,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知不觉间,唐寅嘴角的弧度已经露出点点银白,乍一看有些迷人的说。
姜小洛离开了,走的悄无声息,连声招呼都未打过。
唐寅又有些懊恼,恼小丫头走的时候都没有告诉自己一声,但自己又搞不明白为什么别人走要告诉自己呢?
唐寅简直就是个矛盾的综合体,别人猜不透他,他也搞不懂别人。
街上春意渐浓,吹糖人的、卖杂耍的、烤地瓜的,好不热闹,市井气息浓重的厉害。
日头正高,照射得唐寅走在街道上的身影有些悠长,似乎......还是有那么点玉树临风的感觉。
一瞬,唐寅看到了一家布铺门面外,熙熙攘攘的围着好些人,看样子绝不会是来排队买布的,倒有点像看热闹之类的......吃瓜群众。
“唉,这家人也是可怜呐,含辛茹苦养大一个闺女,这就要被人给抢去了....”
“真想问问,这天下究竟是皇上的天下还是这些阉人的天下,啊?!”
“造孽啊,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免得惹祸上身哩。”
唐寅一眼看过去,便见到几个穿着皂衣的番子强行推倒从布铺里奔出来的掌柜还有老妇人,周围还有衙门的捕快们推搡着有些蠢蠢欲动、义愤填膺的民众们,或拔刀或举起杀威棒,恫吓他们不许靠近。
最中间一个公公,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麒麟戏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白底小朝靴,应该就是太监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