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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结婚三十年的老伴薛疑似乎对这个甄老汉突然的“颓势”并不买账,最起码是不欣赏,有的时候,两个人还有些顶牛。顶牛的原因,除性格差异外,主要还是因为她还处在更年期的延续阶段,并且好像要长期处于延续阶段,也就是说,赶上她犯病,就戗的时候多;不犯病,心情好,也能凑合。
甄蛮剥花生米就体现了一个步入天命之年的人的心境。其活干得就又慢又细,他将小小的花生仁,一个一个剥出来,捻了皮,仁放到一个绿色塑料盒里,皮则放到一个盘里,盘满了就及时倒掉,倒进洗手间的垃圾筐里,免得太多了,碰出来一个半个的外壳或是仁的裹衣,弄得桌子上再行打扫、掸净,怪费事的。一个底小口大,足能盛三四捧花生米的绿色塑料盒,甄蛮已经剥了半盒,老伴薛疑却在这有节奏但不乏咔咔噪音的空间里睡得踏踏实实。
老伴的名字之所以叫薛疑?因为她老父亲是教师,意思就是叫她从小就养成凡事要多问几个为什么?这样从小“育雏”不要紧,可叫和她相伴一生的甄蛮吃尽了苦头。
睡到十点,薛疑醒了,冲剥花生的老伴甄蛮说道:“哎,还去不去逛街了?都这么天景了!也不知喊我。”
听到老伴醒来说话,甄蛮停下手中的活儿,说道:“看你这话说的,你在睡觉,我剥花生等你,你睡得这么香,我怎好意思喊醒你,谁知你是愿叫喊?还是不愿叫喊?我知道你是去?还是不去?”
薛疑伸起双手做醒秧状,口中嘟念:“哎呀,好累,睡就累,不睡就困,这个年纪的人可咋好?”说完,顿了一下,又说道:“来杯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