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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释然,贴向父亲的耳朵说:“吃饱就行呗,又不挨饿,现在都在减肥,您也偏胖,您自己都说,吃少了好受、舒服。人家老板住院了,您得体谅,他还不知多难受着急呢!”父亲不再言语。
作为老板的朋友,知其住院了,我甚为关心,我立即拨通他的电话,是他的老伴接的,他当时正在输液,听到我的问话,他老伴说:“是的,住院了,第十天了,肠梗阻,开刀治的,劳累,又赶上喝了几场酒。”
我放下电话,对父亲继续说,看人家住院了,您不能前去看望,还闹情绪,父亲说:“他住院是真,喝酒喝的,这我知道,可这里也得有人管呀!”
我对父亲说,人家不是有女儿接管吗?这话我没在他耳边嚷,没想一定叫他听到。我还在琢磨另一个问题,都腊月初十了,一定是他焦虑,过年怎么过?心里没底,担心孤单。我再次贴着他的耳朵,握着她的手嚷道:“过了辞灶,我哥就来接您回家过年,还是您那老屋,环境气味不变,我们哥俩一起陪您睡,陪您吃,过十五再回来。”
父亲点着头,不再言语。继而又问我:“你哥怎不来呢?”
我大声说:“他一冬天没活干,这几天突然有人找他来,干活去了,就几天的活。是他叫我告诉您,回头来接您的。您不一直为他一冬天闲着没活干着急吗?总担心他过不好。”父亲听了点点头,不再说什么,眼神和听力好的人不一样,发直。
我接着为他剃胡须,他半推半就地说:“要什么好,不知哪天就完了。”语调中仍不乏凄凉悲哀之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