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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扮的是高丽女人,不要唱南曲行不行?”
苏熠辉立马接受批评改成了大长今的主题曲,柴徵看向她,听着这首高丽曲子,被她唱地婉转悠扬。
想起一件事问她:“那日,你叫的那些话我都听懂了,只是那个啊买爹,是什么意思?”
苏熠辉啊哈了一声,抬眼抛了一个媚眼道:“死相,坏死了,那个时候的话,都问!”
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词,柴徵忙说:“那就别说了!”
苏熠辉扭了扭身体道:“官人想知道,娘子哪能不说呢?是我蹿词了,那是倭国的话,就是,啊,不要啊!的意思。”特别地将那个词的娇嗲味儿,给透了出来。
刚刚拿起水囊想要灌一口水的柴徵呛咳了起来,柴徵红着脸看向她道:“你,简直了!”
又走了两天,起先,苏熠辉还是规规矩矩地做在驴车上装女人,时间一长,她靠在驴车上,翘着二郎腿,嘴巴里叼着狗尾草。要知道这是穿着高丽女人的衣衫,这个德行,偶尔还停下来,提着剑出去戳一只兔子过来,剥了皮,让柴徵烤来吃。
她把柴徵当做伙夫和车夫完全没有任何负担,好似她脑子里就没有过过,这是大周的太子殿下。柴徵只要她能别整日冒出那些不二不三的话就很好了。晚上和她一起借宿猎户家,或者是夜宿荒地,他也已经能习惯跟背靠背地睡觉。偶尔某人过来搂住他叫一声:“媳妇儿,给官人我亲亲!”扯开就好,就是那股子味道,阴魂不散。尤其是夜里贴着他的时候,越发地清晰。
这会子,那混账在河里摸鱼,他得了个空望着天上排成行的大雁,秋天了,大雁要往南飞了。他拿出酒囊,喝上两口,从出来到现在,想起自己那个母后,想起自己的外祖,想起自己的表妹……
想着想着眼角的泪挂了下来,听到后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叫道:“哥们,你看我逮到了什么?”
柴徵回过头,看着那个货已经穿上了衣衫,裤腿挽起,手里抓着一只汤碗口那么大的老鳖,道:“有口福了吧?我来杀了,你过来煮。”他自说自话地翻过王八肚皮,用匕首剁下王八脑袋,蹲在河边,清洗完了,拿过来。
柴徵捡了三块石头,把个锅给架了起来,在锅里烧了水,烫了鳖,剥干净了王八身上的那些薄膜,然后再起锅煮了起来。看着那个混球端着碗喝着鳖汤,好似她就没有什么烦恼的事情。
苏熠辉看他情绪低落,想让他开心些问:“如果能够顺顺当当地回去,你想干点啥?”
“给我母后和外祖上一炷香!”
“这个要的,想来他们知道你能回归故土一定很高兴。”
“你呢?”
“抱抱我家媳妇儿,等我家小娃娃出生,还能怎么着?”苏熠辉笑着扯谎。
苏熠辉继续坐上驴车,柴徵继续赶车,这个时候马蹄声声,一队人马疯狂地跑了过去,秋干物躁,扬起了一阵灰,蒙了刚刚在河里欢畅地洗了一圈的苏熠辉一头一脸。苏熠辉一声:“妈卖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