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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不会就是一种信任、就像当时在莽川结界时,她安然枕在他膝上,就像现在他这样,安然枕在她膝上……
这些话,她从来没告诉过他。
她不知道这种话该怎么说。
好像自从和他在一起以后,梁灼的脾气又渐渐变回了以前做郡主的时候的刁蛮仍性,她第一次见到他就和他吵架,她不停地使坏,踩他的脚,故意构陷他和栖凤拓,不停地给他惹祸,而他好像一直都是扮演着死皮赖脸的角色,无论梁灼怎么骂怎么赶,始终不离不弃。
他好像总是不停地帮她解决问题,帮她抵挡初蕊夫人她们,从白衣锦的玲幻境中找到她、缠着她,在莫里哀上仙那时又故意给她欺负得不成样子……
他是在红云山庄中死乞白赖地讨好她、逗她、欺负她的人,也是在平行空间中陪她躲避相思的追杀,陪她斗嘴、陪她看星星看月亮的人……
他是想将那颗玻璃似的灵珠送给她的人,他是屡次三番为她涉险、受伤,肯为她甘之如饴吞下他最受不了的鱼皮豆腐的人……
梁灼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塌陷,沦落……
一切变得茫然未知。
“好像你每次受伤都是因为我害得,这回又是这样,要是我有别人一半的本事就好了,你也不至于为了顾全我连自己都忘了……”梁灼心下很是内疚,觉得连掐半斤都尚能保护好自己,可是她却时时刻刻都要靠着别人来保护她……
她想着想着,眼泪落下来,滴答、滴答,滴在了阿鼻大帝的勃颈处,一滴滴如同透明的珍珠,又顺着阿鼻大帝的脖子一路往下缓缓流去……
“其实我也很厉害的呀,我体内还拥有很强的灵力呢,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招术我总是学过又忘,学过又忘。”她轻轻蹙着眉头,樱桃般粉嫩的小嘴微微噘着,似是无尽苦恼和纠结。过了一会,她抱着一团薄被,蹲在阿鼻大帝的床边上,眼皮发沉,慢慢来了睡意,“但是阿鼻吶,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用这种死撑的方法来骗我了,真是一点都不好玩……”
她嘀咕着,便渐渐睡着了。睡梦中她隐约还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这是以往都不曾有的,以前她梦里似乎闻到的都只是淡淡的苦茶香……
淡淡的,干涩清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