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被竹马掰弯了 第34节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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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摇头是什么意思呢?”
他看着她,觉得这可能是自己唯一与从前一刀两断的时机,但是他却摇头,很久之后他开口。
“l'm so sorry。”
——我,很抱歉。
三天后他坐上回国的飞机,他在九万里的高空,将手放在心口,轻声默念。
我很抱歉。
放不下过去,走不向未来,他原本就是这样偏执的人,放弃过去只是在割裂他的血肉,哪怕他那么清楚的知道,他应该学会放下。
他在国外待了两年,再次回去的时候已经算得上物是人非,他曾经在这片土地上一手建立了他的商业帝国,直至最后分崩离析,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不,还是有的,成为旁人茶余饭后惋惜的谈资。
他买了郊外一栋别墅住下,然后在次日亲手折下一束玫瑰去了墓园。
哪里有人去吊唁会拿玫瑰的呢?他却莫名想起在许久之前,他送玫瑰给旁人时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用复杂的目光看过他,那是他并不能形容出来的目光。
墓园雾气缭绕,凄冷的风雨落下的时候他才记起自己忘了带伞,他沉默了一会儿,站在墓园里拨通了那个两年未曾拨打的号码。
——这个电话是对他一个人,从来未曾挂断过的。
意料之中的没有人接听,于是他转到留言,沙哑着声音开口,声音却是安静的:“陶恂,我忘了带伞。”
——仿佛只是过去无数次忘记,不管在哪里,他总能到的。
而这一次,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机械的女音。
那一刻大雨开始滂沱而下,瞬间淋湿了青年全身,而他仿佛无知无觉,只是继续往前走去,西山的墓园那样大,他走了许久都未曾找到,后来守着墓园的工作人员将他带到临时休息的地方。
在这里守了几十年的老人告诉他,近三年来这里没有葬进过一个叫陶恂的人,甚至没有一个姓陶的人葬进来过。
从墓园离开的时候手里的花被打的凋零殆尽,他咳嗽着往前走,走到一半的时候有一辆好心的宾利顺路将他带回了城区。
有时候他会想,陶恂的蠢,确实是他生平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