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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被闹得心烦,捶着桌子呵斥了几声“安静”,将此事再行略过。
直到接近午时退了朝,皇帝单独留下了他,太子凌辰与四皇子凌逸都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才慢慢离去。
自查清瞿宁侯一案后,皇帝对他的关注倒是多了几分,凌辰与凌逸看他的眼中也多了几分忌惮。
凌瑾低头应答了“是”,待众臣退下,才跟着宫人到了御书房。
皇帝此刻正在屋中来回踱步,呼吸沉重,显然是被气着了。
凌瑾进屋恭敬一拜,“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挥手示意他起来,背对着他沉默一阵,问,“西楚一事如何了?”
自凌瑾查出瞿宁侯一案与西楚余孽有关,皇帝便让他将此事全权交予了温蔚然,但名义上他虽不管,总归还是因对案件相对了解,又有皇帝的命令,温蔚然查出的事并未避开凌瑾,而时常与他有所交流,这也使得案件进展相对顺利。
凌瑾道,“西楚最近倒未有大的动作,似乎对瞿宁侯府被灭后知后觉,儿臣怀疑灭瞿宁侯府并非西楚方面所发的指示,而是灭门之人察觉到瞿宁侯知道了什么,不得已先斩后奏,先行动手。”
皇帝一下一下地敲着书桌,眉头紧皱。
凌瑾又道,“灭瞿宁侯府者应当是乾州地界的势力,或许……”他顿了顿,道,“这也是西楚留在淇水泽内的暗棋。”
西楚地势复杂,易守难攻,且又与北倾国相邻,先祖曾率兵剿贼十余次都未果,否则又怎会留此后患?
皇帝紧握的拳头“噼啪”作响,冷笑两声,倒没想到那余孽的手都伸到了淇水泽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