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公报私仇,凶手伏法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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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奶奶不是最疼爱他们的吗,为什么,为什么……
“奶奶,此案涉及到两国邦交,就算是您告到皇上面前也是翻不了案的。”江文正沉着脸上前,那深邃的视线凝视着江兮浅,好似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不过江兮浅从头到尾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他也是文人,来年也要准备秋闱了。
对律法自然也是懂一些的。
江如月和江如丹翻下的事,不管是往大了说还是往小了说,都只是从犯而已。
即使是判罪,也祸不及家人;若其中要说没有这位堂妹的掺和他是怎么都不信的。不过他也是个有骨气的,既然当年二叔能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站到当朝一品丞相的位置,他同样是江家人,自信也能做到的。
所以当时提议举家来凤都时,他没有赞同,也没有拒绝。
不过最后却是考虑到自己若是来年秋闱,在凤都能接触到更多的文人,也能结交更多的朋友,也就答应了。只是没想到最后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不经传召,永世不得踏入凤都半步。
只是这一句话,就断了他的一生。
说恨,当然恨。可是瞧着江兮浅那还带着稚嫩,尚未张开的绝美容颜;那微微闪烁着,泛着水光好似小鹿般滴溜溜的双眸,清澈好似不知世事却偏生又洞察人心般;他却怎么都恨不起来。
只能在心头叹口气。
江彭氏闻言,立刻哭丧着脸,“我不活了,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我为的是什么呀,现在儿子,儿子不孝;孙女孙女忤逆,这日子可要老婆子我怎么过啊……呜呜呜……”
“娘,算了,以前没有二弟我们不也过来了。”江嘉辉红着脸,好不容易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如果老太太不想走也没什么。”江兮浅状似无意地扔出一句。
“当真?”江彭氏立刻不干嚎了,而是认真地瞧着江兮浅。
她身后的江嘉辉、江文正、江文宝等人也都瞧着江兮浅,没有人怀疑她做不到。
只是江兮浅会替他们求情吗?
会吗?
江兮浅低下头,抬手将额前的碎发别到而后,嘴角微微上翘,带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甜甜笑容,“是啊。官文已下,你们若是不想离开的,尽管在江府带着。最多明日,西蜀的卫队上门,到时候他们会将你们送到哪儿,那本小姐可就管不着了。”
“江兮浅,你这个贱……”江彭氏仰着脸,刚想骂。
江兮浅手中一颗石子飞快地弹出,江彭氏站在原地,嘴张张合合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她却是耸了耸肩,用小指掏了掏耳蜗,“这下总算是安静了。”
“……你,你对我娘做了什么?”原本缩在队伍最后的江嘉金磕磕巴巴的,他身上旧伤新伤并没有好完全,只是在听到官差上门的公文内容之后也义愤填膺地跟了过来。
江兮浅笑得清浅,答得从容,“只是让她安静两日而已,放心,本小姐虽然不喜欢你们,也没那么恶毒,只需二十四个时辰,保证她恢复原状。”
“……”江嘉金咬着牙,气得面色通红。
“其实若当真说起来,这一切可都是小叔您的罪过。”江兮浅上下打量着他,“子不子,父不父,若非看在我大哥的面上,你们当真以为仅仅只是被赶出凤都这么简单?”
江嘉辉连连点头,“知,知道了。浅丫头,我们回去收拾收拾,立刻离开。”
“……”
瞧着江嘉辉将江彭氏背起离开的背影,江兮浅轻叹口气。
其实江家也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完全不堪入眼。至少大房的那个人还算是可以,没有像江嘉金那般把什么都当做理所当然,也没有入江张氏那般贪得无厌,虽然有些话的确无法入耳,不过站得立场不同罢了。
“素衣,下午去送送他们,顺便给他们送一千两银子,这是我最后能为他们做的了,希望他们日后好自为之。”江兮浅在心中叹口气,将江家那些人都赶走,日后也不让他们来凤都,这门亲相当于就是彻底断了。
日后大哥回来会怪她吗?
江兮浅低着头,思索着,大哥为人很是重情重义,如果真的知晓她这般对待长辈,只怕是会失望的吧。
“小姐也太好心了,还给他们送银子。”素心小声嘀咕着,“不给他们送刀子就不错了。”
素兰轻轻扯了下她的衣袖,没瞧见小姐失落的模样,被自己的亲奶奶、亲伯父,亲叔叔这般排斥叫骂,小姐的心情只怕也好不到哪儿去吧。
刚回到房里,江兮浅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下人来报,季巧萱过来了。
惊得她直接从软榻上蹦起来就往外跑。
“娘,您都已经快六个月的身子了,不是让您在主院好好歇着嘛。”江兮浅打起精神,不让季巧萱觉察到她心头的难过和失落;其实也不是当真有多失落,很快她就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季巧萱瞧着江兮浅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后,这才放下心来,“你这丫头,发生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告诉娘,若非今儿刑部的衙内来送官文,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娘了?”
说道后面语气有些凝重,面色也板了起来。
“哪儿能啊。”江兮浅挽着季巧萱的手腕儿,“娘如今身子越发重了,再说那事儿本来也跟女儿没什么关系。不过当初女儿在外面流浪时曾得了陆家庄几位哥哥的帮助,那云琪公主也是自个儿倒霉,那唐门遗孀早早地盯了上她,女儿可没做什么;没得让娘带着双身子担忧。”
季巧萱反手轻轻戳了下江兮浅的额头,“就你这丫头会说。”
“这不还是娘教得好嘛,娘最近身子可好些了?”江兮浅揽着季巧萱进屋,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到软椅上坐下,再给她腰后塞了个软垫之后这才放下心来转头,“若薇让若芸午膳备些轻淡爽口的,娘今儿就留在汐院用午膳吧,我们娘俩可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
季巧萱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还知道啊。你们兄妹几个,都是不着调的。老大出门这么多年连封信都没有,老二又整天神神叨叨的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原本以为你这丫头能多呆在家里陪陪娘,谁知也是个……老四又还小,哎……”
不知是不是江兮浅的错觉,总觉得季巧萱说起他们兄妹四人时的感觉,很是……
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可就是觉得很不对劲。
不过江兮浅现在可没时间深想,只是安慰着,“哪儿能啊。大哥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至于江文武,你管他那么多干嘛。”
“浅浅!”
季巧萱没好气地,“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二哥。”
“季巧巧的二哥吧。”江兮浅沉着脸不想再说这个话题。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江文武做的事情早就将她心头对他的所有期待都磨没了,如今仅剩下的就是割舍不掉的血脉,但想要她将他当做哥哥般尊崇,敬爱,此生是不可能了。
最熟悉的陌生人,已经是她能做到最大的退让了。
不然以他对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就算让他死上百次千次都不为过的。
季巧萱也敏感地察觉到江兮浅情绪的变化,“好了,咱不说这个。只是浅浅,你爹如今在朝为官,西蜀陆家庄娘也听说过,在蜀都很有名望,也是传承百年的家族。你与他们的这层关系……”
“娘,您担心什么?”江兮浅挑眉,江嘉鼎那般对她,她还是担心他?
“你这丫头,这倔强的性子也不知像了谁。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爹,你怎么能这般……哎。”季巧萱抿着唇,抬起头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眼底波光流转,似是在怀念什么,又似是有些懊恼。
江兮浅耸了耸肩,状似无意地拉着季巧萱的手腕,“最近这小家伙可还安分?”
“呵呵,他倒是很听话,比起当年……怀你们兄妹几个,不知安分了多少。”季巧萱的声音中间停顿了下,江兮浅明显感觉到她话中的不自然。
到底是为什么?
江兮浅低首垂眸,掩过眼底那一闪而逝的疑虑,看来有些事情她原本一直忽略的,如今也得上手去查查了。
“对了,浅浅,你爷爷奶奶他们离开凤都的事情。”
东拉西扯了这么久,季巧萱终于想起自己过来汐院的目的,拉着她的手,“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你爹的亲人,也是你血脉相连的亲人,你……若是可以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