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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善的手不自觉地摸索着佩在腰间的那把赤金长命锁,冰凉的珠翠点缀在坚硬的金疙瘩上,光秃秃得像是此刻忽得没有半点主意的脑海--对了,装这锁的锦囊早丢在兴乐殿了...
“听曦月说,你领的是后殿侍茶的差吧。”静善的目光在墨兰那身素朴的水红襦裙上下游移,“能打听到这样机密的事,也是难为你了。”
“不瞒公主,凡是有关净荷姑娘的事,奴婢没有不上心的。”
不卑不亢的坦率,此刻却像是披在她身上的一袭钢盔铁甲。
“你..”静善若有所思地顿了顿,忽笑道:“怕是和净荷相识已久吧。”
墨兰波澜不惊的眸子里闪过稍纵即逝的赞叹,抬头回望着静善,道:“公主可曾听过当年净荷姑娘在太后宫里掌事时的威风派头?”
威风?净荷待下严苛向来是出了名的,又在孟太后身边掌事多年,小丫头们背地里都似躲瘟神般躲她,可倒也想不起哪桩特别的事...
“当年还在东京宫里时,孟太后就是在慈溪宫住着,净荷那时虽年轻尚未做掌事宫女,可太后身前身后的人和事她都有说一不二脸面,也从不容旁人轻易插手。有一日娘娘在寝殿午睡,她便去小厨房看着娘娘的汤药,内室里只剩奴婢和几个年岁更轻的小伢子。谁知娘娘偏没睡安稳,比往日早醒了半个时辰。奴婢一边派人去找净荷,一边带着那几个小伢子手忙脚乱地服侍娘娘更衣梳妆...平日里哪做过这些,皆是净荷一人揽着。”
“可是出了差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