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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错搂着她,笑的娇憨:“可你喝了酒才是十足十的可爱呀!”
霍枕宁自己戳了戳自己的笑窝,笑眼弯弯。
“睡觉吧,明儿到了冀州咱们溜出去吃糖炒板栗去!”
一夜无风无雨,到了第二日,禁军戎装战甲,肩并肩站立三十余里地,圣上仪仗绵延数十里,一路出了皇城,再出帝京,气势恢宏。
快要行至冀州城门时,自皇帝龙车往那平原沃野望去,不起眼的山丘上,一个络腮胡子着吏服,领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儿虔诚跪地,磕了三个响头。
“爹爹,哪一个是公主娘娘的车轿?”
那小吏名叫邓丰常,他远眺仪仗,摸了摸自家女儿邓娥的头。
“应该是那一辆。”他指了指龙车其后,温和道。
邓娥合了合掌,又跪了下去,磕头道:“保佑公主娘娘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邓丰常叹了一声,心中十分的感恩——小女儿失踪两月,妻子本就身体羸弱,过度伤心而亡,好在吉人天相,小女儿竟然能有这般大的造化,为公主所救。
往后的日子会越高越好吧。
七月初五这一日,皇帝避暑北宫,而这一日,宣太妃的侄女宣意蕊嫁去冀州侯府,为避圣驾,在沿途驿站歇息了一日,这便耽搁了一日,到了第二天,才入得冀州侯府的门。可谓是各人有各人的造化。
在那行进的路上,霍枕宁与璀错共乘一车,公主之颜岂能轻易示人,偏那江都公主霍枕宁尤为跳脱,掀了帐幔一角,向外看去,看在沿途百姓眼里,公主面若白玉,眼如葡萄,灵动无比,好像仙女儿似的。
身侧是禁军的护卫,各个高头大马,精干威武,却不见江微之的身影。
还在探头探脑,却见一只干净的、骨节分明的手伸来,将公主的帐幔一把拉上。
清逸的声音响起:“公主请安坐。”
霍枕宁欲恼的心登时雀跃起来,又扯开一角,眼巴巴地看着身侧骑马的禁军首帅。
他着戎装,宽肩窄腰,头戴盔帽,端的是如珠如玉的清俊模样。
然神色仍是冷冷,似天神不可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