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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想你这件事,扛不住。
他说出了这两个字,瞬间轻松了几分。
蠢笨如他,矫情如他,总是将她推的远远儿的,推着推着,她就一去不回头了。
“这些时日,臣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他认真地向她剖白心迹,急切而诚恳,“盼望公主垂怜。”
霍枕宁有些意外。
他想她?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
那么些年,她一颗心牢牢地牵在他的身上,风吹不走,雨下不跑,也没换来他的垂怜,怎么现下又说想她。
是不是自己还有什么可利用的?
霍枕宁心纠起来。
“不许!”她在窗子里断然地拒绝他,“不许想我,我也不会垂怜你。”
她忽的暴躁起来,驱赶他走。
“不许在我窗子下边儿站着,快走!”她说罢,顷刻又不许他走,“翻墙而入,窥视公主,实在不是可赦之罪,去外头站着去!”
江微之顿觉气血逆行,脑中嗡嗡似有万虫齐鸣。
他沐着月光,周身散发着颓然之气,像是一棵冷寂的孤松。
“臣遵旨。”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挽回的话,或许该向谢小山取取经,面对心爱的女人应当说些什么,他通通不知道。
殿里暗暗的,只有朦朦胧胧的光亮,是地灯的光。
江微之看不见她在哪儿,只觉这夜里除了沙沙的雪落之声,静的可怕。
他静静地望着这扇窗子,却望不见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