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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然,许久才道:“朝廷不日便会颁旨,收回九边收取盐税之权,边境恐会动荡。届时我会领禁军征讨。公主的安危,还需仰仗步帅。”
他统领禁军,是姜鲤的上宪,可他此时却尊称姜鲤一句步帅,可见其真心。
姜鲤应了一句不敢,同他说起齐贵妃来。
“……她一向谨小慎微,这些时日的威风,不过是因着其兄长日益扩张的势力,今夜之事过后,她一定不会伏法,而会将事情推在她的婢女头上。”
江微之嗯了一声,同意姜鲤的说法。
“收回盐税的旨意一日没颁布,陛下便要稳住九边一日,齐氏这回能保住性命。”
姜鲤点头认同,问起他的伤势。
“殿帅如今伤势可好些了?”他想到了那一日江微之为救公主,而被埋雪下,有些动容。
虽然还有些后遗之症,但江微之不愿在他的面前示弱,说了一句没什么大碍了。
“陛下夺情,我也只戴了四个月的孝,不过家国大事,当为首位。”他站起身来,手上的伤露了出来。
姜鲤果然去问他的伤处。
“殿帅的手?”
江微之哦了一声,淡淡道:“方才送公主回去,不小心被剌到了手。”
他忽的想起公主对姜鲤的信任,一股子酸涩之气涌上喉头。
他有意无意地从袖中,将那条绣着海棠的帕子拿出来,轻轻盖在了已然凝固的伤处。
他看向姜鲤,一脸的风轻云淡,仿佛在说一些天气晴暖的闲话一般。
“公主甚是心疼,拿她的绣帕为我包扎了一下。”
十九岁的殿前司指挥使,眉间眼角满是春意,炫耀似的给姜鲤看他得到的这一方绣怕。
幼稚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 哎,我也想固定一个更新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