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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余二人,皆是宜州公主霍曲柔的拥趸,凭梁国公主再貌若天仙,也只是以礼相待。
一舞作罢,常少钧举杯,向着江微之祝酒:“前夕东华门选婿,殿帅大出风头,吾辈自愧弗如啊。”
他面上笑意盎然,但语中的讥诮之意显著。
江微之身姿闲适,手边一盏清茶触感温热,他略略抬头,一双骄矜的双目望住了常少钧手中的酒盅。
还未及寒暄,便听有一朗音道:“殿帅正值热孝,不便饮酒。”说话之人却是夏功玉,他谦谦有礼,遥向着江微之举杯致意,“这杯酒我代殿帅喝了罢。”
说罢,一饮而尽。
常少钧眼露鄙夷之色,自忖这小小寒门之子,不过中了个探花,也配同他们同坐一席?他冷哼一声,并不喝下杯中之酒,只放在了案上,眼睛却还盯着江微之。
“既在热孝中,那别说饮酒,成亲也是不成的吧?”他语中挑衅之意浓重,搭眼边撇见了一旁,大公主唇边漾起一丝儿的笑意,他自以为对了公主的心思,说的更起劲了,“我瞧着殿帅倒是什么都做得,百无禁忌。”
霍枕宁将手中小小的银匙一丢,正摔在玫瑰酥酪的碟子沿,发出清脆的一声。
太娘娘本是笑盈盈地,在看那长堤上正跳着的“瑶池仙”,听到了一声脆响,略惊了一惊,不动声色地看向了胖梨。
声名在外的骄纵公主唇边漾了一丝轻蔑。
这是什么场合,又是什么所在?宴请的是什么人?吃的是谁的酒?
蠢笨如驴的东西,也敢在这里撒野?
霍枕宁刚想出声,垂下的袖子却被一道轻若羽翼的力度牵住,继而摇动了一下。
她看向身边那人。
江指挥使向着她安抚一笑,纤长浓密的眼睫忽闪而动,其间有星子粲然。
“常少使,本帅说一典故与你听。”他将目光转向常少钧,眼中的星子忽然便凌厉起来,“囚多不承,当为何法?此甚易耳,取瓮以炭炙之,令囚入中,何事不承?”
草包若霍枕宁,自然是听不懂这段话,可在列之人无一人不懂。
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