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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月清辉,城郭街巷,灯火渐稀。
马儿不快,有些许微风吹在了公主的面上,她微微歪了头,去问他:“那一回,你从雪里头被挖出来,我却连问都没问,你是不是偷偷恨我来着?”
江微之微怔了一下。
那万钧的雪,像山一样,瞬间将他吞没,他连痛的都来不及,便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痛吗?
彻骨的痛,像是有万只蚂蚁在不停地在他的身上啃咬。
可那些时日所承受的痛,远不及公主那漠然的眼神带给他的心痛。
她像一个触不可及的梦,杳杳的,哪怕是在这一刻,他都觉得心虚的厉害——怕她再离开。
他不由自主的握紧了缰绳,声音在过耳的风里,尤其的清朗。
“没想过。”他惘然,“您不理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晨起木樨的话在公主的脑中回想起,她也有一些问题想问他。
“若我不是公主,你还会为我而死么?”她声音小小,问完之后又急急地追加了一句,“当然我不提倡这个,动不动就死啊活的,干嘛呀,又不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身后人已然出声,语音温润。
“为了你,可迎万难。”他郑重其事地说着,月光照着他的乌亮眼睫,温柔的影子覆在眼睛上,“无关公主,无关千岁,只有胖梨。”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乳名,用缱绻的口吻,念着这两个字。
霍枕宁脸红的厉害,心里像是有一万只小兔子在跳。
她慌乱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
须臾间,便到了那敕造梁国公主府。
江微之将心头之言尽数吐露,胸中大感释然,翻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