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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娘……”
“母后……”
我扶着太后的身躯，她久经沧桑的脸上刻上一层层的痕迹。“皇后说的对，自古一国不容二后，有违民意，也有违祖先的教诲。浅歌与皇后同位国母，的确有些不近人意，在哀家看来，浅歌性情温柔善良，懂得为天下人着想，已经符合作为一国之母的要求，哀家相信，这天下人还是维护浅歌的。皇后进宫已经三年了，一直未有所出，本就犯了三出之理。且管辖后宫的三年中，后宫中嫔妃流产，一个皇子都没保下来，哀家还听说，当年我的儿媳欢妃生下一子，是皇后亲手闷死的。”
“皇娘……皇娘是在怪臣妾无子吗？”皇后眼中蓄满泪水，突然一下便软了下来。
太后在我的搀扶在走下主位。“无后事小，无德事大！”随后弯下身子，咳了两声。“皇帝啊，哀家老了，没心情管你这家务事。再过几年哀家便要入黄土了，这事你自己处理，选浅歌还是皇后，你自己抉择。”
太后佝偻的身子，在我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大殿。“皇帝啊，不要忘了当年的梦儿，如今她回来了，我的好儿媳，我不希望再次失去她……”
她所说的梦儿回来了，显然是在说我，一直以来，她都认定我是梦儿。有她在，我在这后宫总算是有了地位。
余光瞥见皇上那张难以抉择的脸，皇后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其实皇上太过优柔寡断，拿得下江山，却放不下一段感情。
遥遥听见皇上那富有磁性的声音，“皇后，你若是安分，此后就不必再提这些事。若是死性不改，朕不会再像三年前那样随着你去了。”
太后的身形慢了下来，终究对他还是失望了。“孽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