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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君离一手把着风晔城的下巴往他嘴里塞了一颗黑色小药丸,手腕猛一运力将他的头向后一仰,再掰开他的嘴巴确定药丸已经入肚,才抬眼看向瑟缩到房间一角的黄衣女子。
那女子大概十六、七岁的年纪,身材娇小,微低着头,雾气蒙蒙的眸子怯怯地看向他,像一只受了伤的可怜小动物。
桑君离径直把风晔城扶进里间的床榻躺下,接着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隔帘传来:“过来!”
女子喏喏移步,揭帘到里间,看向床榻,床边站的人气质冷冽,冷到她怕多看一眼便被冻着;床上躺着的那个男子面目倒是俊秀,只是双颊颜色妖异、红中泛紫,眼睛微闭,浓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圈青灰的阴影。
桑君离轻咳了一声,冷声道:“伺候好我兄弟!”
说罢就大步向外走,看她呆立在原地,经过她身边时,低声道:“该怎么伺候不用我教你吧?!”
桑君离走到外间门边,手刚抬起来准备推门回避。他突然觉得还是不大放心,于是回身在外间桌边坐下来,自顾自地倒茶,一边细细听着里间的动静。
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很正常嘛,桑君离低头抿茶。
床榻的吱吱嘎嘎声,看来床榻的质量不怎么样,不过也正常,桑君离继续抿茶。
“公……公子!”传来女人三分惊异七分娇羞的声气。
“公子!公……” 传来女人七分惊异三分娇羞的声气。
女人就是麻烦,情绪那么丰富干嘛,不过,倒也正常,桑君离继续抿茶。
接着传来的叫声却让稳定如山、端坐品茶的他,颤了颤,手上的茶杯一晃,茶水洒了一手,还滴滴答答地流到桌面。那是杀猪般尖利的叫声,来自里间,让凝神关注那里动静的桑君离难得地惊了。
犹疑了一下,桑君离刚站起身准备进里间瞧瞧,一个仅穿着红色肚兜的女子连滚带爬地出现在眼前,见了他也不羞涩遮掩,直接双手拉住他衣袍下摆,满面泪痕,声音嘶哑:“救救我,求你们饶了我吧!”
“中等姿色的姑娘呢,本来二十两也就够了。但是你看那细绢姑娘,对,就第一个,她经过这么一折腾,得休整个六七天的吧?这六七天的客人可都耽误了呢!”
翠娘掰着纤长的手指絮絮叨叨地算着帐,“这还只是误工的费用,没算看大夫、抓药的钱!再加上后来的一个姑娘、一个‘伶人’的。现在有‘伶人’的花楼可是不多,就连我们醉香楼这么有名的地方都只有那么几个,价钱也就高了,以稀为贵嘛,这个价也算公道的了……”
桑君离皱着眉稳坐不动,并不去看翠娘列的费用清单,像赶蚊子一样挥挥手打断了她的絮叨:“就一百两,多一两也没有!”
小楼回廊深处不起眼的房间里,一个娇小身躯裹紧了身上的薄被低低呜咽,发髻高挽的女子轻轻拍着她,声音轻轻,微带焦虑:“细绢,怎么了,你好歹说句话啊,姐妹们都担心你呢!”
“没什么好说的!月锦姐姐,让我一个人静静就好!”低如蚊蝇的声音从被中逸出,带着浓浓的鼻音。
听到门被合上,轻轻的脚步渐渐远去。一个脑袋才从被衾里迟疑地伸出来,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黑色小方盒,那是刚才那个冰冷怪人塞给自己的,他说哪痛涂哪,可是,真有效吗?这个世界还有人能相信吗?
伤处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由得锁紧秀气的眉,打开小黑盒子,一股清凉舒爽的药香瞬间传入鼻端,她伏趴着身子,把裙摆掀起到腰间,用指尖挑着微凉的褐色药膏背身轻轻点在痛处。
------题外话------
“剧透小妖”(欲哭无泪):姐姐,这也算F吗?就出现了“伶人”两个字,我都反应半天,你说的伶人就是小倌吧?
“存稿精灵”(大眼好奇):小倌是什么?
“剧透小妖”(白眼鄙视):就是鸭。
“存稿精灵”(天真无邪):什么口味的?红烧还是啤酒的?
“剧透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