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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出来活动,石苞很是关心:“郎君,医官说你这伤得静养两三月呢。”
“无妨,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我又不是妇人生孩子。”桓行简丝毫不放在心上,听有脚步声,再抬头,只见一侦骑装扮的小兵飞奔而来,跑到跟前,将竹筒一呈。
桓行简取出书函,细细一读,眉头不觉皱起,冷笑道:“姜维又出兵陇右,他那点家底子,穷兵黩武,不折腾光是不会死心了。”
小兵惴惴不安觑了他一眼,复又垂下脑袋:“回大将军,蜀国都在传……在传……”
看他吞吞吐吐的,石苞踢了一脚:“有话快说!”
小兵苦着脸,一抬头:“不知怎的,蜀国都在传大将军死了。”
听得石苞张嘴就骂,斥退了小兵。一扭头,见桓行简负起手,正踱步沉吟,他人嶙峋了几分裹在宽大的氅衣里更显峭拔,立了片刻,忽古怪一笑:
“看来,蜀国那边是有人故意放的消息,说我死了,姜维想趁火打劫。放消息的,只能是阿梅噶,不管我死没死以姜维素来喜主动进攻的性子,势必都要拿这个当最好的借口出兵。”
石苞目光追随着他,犹豫道:“郭淮将军一直卧病不起,二公子人在长安,郎君,也只有他最合适了。”
“不错。”桓行简言简意赅一颔首,随后进屋执笔,举荐桓行懋为主帅,前去陇右。
余日之后,桓行懋接了旨便马不停蹄先回洛阳,按流程,他需在洛阳城西高十丈宽阔无比的平乐观前请天子检阅部队,再带兵出征。
军情紧急,桓行懋刚进洛阳城本欲在驿站落脚,等时辰一到,再进宫面圣,可半道被人一截,他一勒马,扯着缰绳望了望,正是石苞。
“二公子,大将军请你先回公府!”
马头一调,桓行懋问也不问直奔公府,人一到,翻身下马挎剑撩甲进了大门,被石苞相引,来到书房,见的却是兄长一身燕服半靠足几,那胸前,因缠了厚厚的一层绷带而膨起,一眼就能看出异样。
桓行懋在长安亦听到些风言风语,一时大惊,可洛阳很快给他去了封书函,说兄长并无大碍。今日一见,那张脸,多少还有些苍白之色,桓行懋心里一急,还没开口,人先哽咽了:
“大将军……”
“征西将军这是怎么了?”桓行简好笑地看他一眼,书简一丢,“我要是人真没了,你扛得住吗?”
说着,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我没事,先叫你来,是想交待你一些事。”
桓行懋稳稳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道:“上次战役,刚过去没几个月,姜维这次真是心急。”
“不是心急,是拿我遇刺当噱头。由他折腾,蜀地兵少地狭,他闹不动了便是我们的机会了。”桓行简轻描淡写将自己这次的事简略一说,把桓行懋听得嘴一张,是个十分错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