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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便走上前去,把药箱放在床榻边的桌案上,从中拿出脉枕。
她看着床榻上围得严严实实的帷帐,还是向一旁的下属问道:“可以拉开吗?”
那人尚未回答,床榻内的伤患便用十分虚弱的声音回答道:“……可以。”
既然病人如此说,陆悦容便十分不客气地拉开了帷帐。
在她垂目看向病患时,便与那个意想不到的、会在这里遇见的人对视上了。
陆悦容愣在原地。
对方身上裹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绷带,伤口渗透出的血液把绷带染成一片暗红色。
她不知道对方是从自己哪一句话认出了自己,明明伤严重得骇人,却仍旧坚持睁着毫无精气神的双眼看着自己。
她感受到了被巧合恶意的捉弄。
许是两人对视了许久,那凶狠男子又叫道:“看什么看什么呢?还治不治伤了?”
陆悦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只好嗤笑了一声,然后把脉枕放在床沿,自己也坐在一旁,抓住邱戎的手臂放在上面,便开始诊脉。
邱戎的这位她不认识的手下,果然是个急性子。
她才刚刚搭上脉,就在一旁焦急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陆悦容叹了口气:“有点遗憾,还死不了。”
那人显然急了,“你这个大夫,说什么呢?给我放尊重点!”
陆悦容可不管对方是什么态度,拿着纸笔便到一旁写药方了。
她没有看到身后床榻上的邱戎动作艰难地伸出手来,想挽留她,却只让她的衣襟从自己的掌心溜走。
陆悦容在一旁一边写着药方,一边叮嘱着平日需要注意的事项:“病人主要还是外伤,有几处比较严重的伤到了内脏,伤口没有好之前,最好不要随便乱动。像你们这样贸贸然把人从漳水搬到城内,多来几次就不需要找大夫而是去买棺材了。”
“还有,伤口的清理很有问题,野外的水源十分不干净,你们没有给病人处理伤口就直接上药绑绷带,万一感染了破伤风,也是迟早要躺进棺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