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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年端过床头柜上的红酒,递给沈谦泽:“我们一起干一杯吧,就当是庆祝了,我们老家的风俗,结婚是要喝交杯酒的。刚刚爸妈都在,忘记了。”
“你真的是忘记了吗?”沈谦泽看着她,迟迟没有伸手去接,就在姜虞年准备将酒放回去的时候,手上的杯子被他接过去,碰了碰她手上的那杯,两人一起喝了交杯酒。
沈谦泽伸手按灭了吊灯,两人在黑暗里做*爱,直到高*潮。
这次同以往的都不一样,沈谦泽用尽了蛮力,姜虞年一点都没有准备好,沈谦泽还是不管,他根本不像是在做*爱,像是在发泄某种情绪。
终于累了,他倒在一侧闭上眼睛。姜虞年听到身边的人呼吸平稳后坐了起来,她伸手按开了一盏小小的壁灯,轻轻的趴在他的耳边,叫他的名字:“沈谦泽,沈谦泽。”
她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盒子,倒上几颗药放在手心里,想了想还是将药丸放在床头柜上,侧过脸看身边睡熟的男人。她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下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额头,他的鼻子他的嘴,最后将唇贴着他的唇,声音有点点的颤抖:“对不起,沈谦泽。”
她双手抱膝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沈谦泽,慢慢的眼泪就涌了出来,顺着下巴滴答滴答的落在裸*露的膝盖上,她将手指上的戒指拔下来放在床头柜上,最后还是将那几颗药丸抓起来放在手心里。
“为什么?”沈谦泽的声音就那样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姜虞年手一抖,药丸掉在床上,她又赶紧捡起来,沈谦泽声音低低浅浅:“知道我为什么要陪你演完这出戏吗?因为我想知道,你会不会改变主意。刚刚我甚至还在想,你买验孕试纸其实是不是根本就是故意的。”
姜虞年没说话,她又从瓶子里面倒出几颗药丸,沈谦泽将她拿着的药丸挥掉:“别吃了,以后你也不要寻死了,我放你走……姜虞年我这次是真放你走,我明天就叫人给你办护照,送你出国……你把你的身份证给我,我明天去把我们的离婚证也办了……我知道……我终于知道你有多恨我了……你跟我结婚,竟然结婚当天你就要寻死……”沈谦泽抹了一把眼睛,“你还小,没必要寻死,你死了我照样花天酒地……你父母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宁……活着才有希望……”沈谦泽说完从床上起来,看了一眼姜虞年后拉开卧室门,去了隔壁客房。
他走得太快,以至于没有听到姜虞年的那句:其实我已经不恨你了,我只是不想活了。
那晚两人都没有睡,姜虞年坐在床上,盯着虚空的某处发呆,偶尔可以听到旁边客房里窸窸窣窣的说话声音,刻意压得很低。
如今已是深夏,五点多的时候,天空就已经亮得通透了,沈谦泽离开别墅时候的引擎发动声特别的刺耳,一下一下的撞进姜虞年的耳朵里。半个月后一天晚上沈谦泽回来递给她她的户籍证明和护照签证,户籍证明上面已经多了‘离异’两个字。他将离婚本放在衣柜抽屉里,转了转身体:“你收拾一下吧,明天早上八点一刻的飞机,去加拿大。楼下客厅的那个大号行李箱里面全是按照你的尺码买的衣服,加拿大是个寒冷的国家,我给你多买了些冬天的衣服。”沈谦泽说完出了卧室。
他当晚没有在客房睡觉,而是在楼下沙发上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天际泛鱼肚白的时候,他上楼去叫姜虞年起床,然后开车去了机场。
上次两人一起去机场还是一年前去香港的时候,如今想来那似乎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隔着世纪般漫长的日日夜夜,一年前两人还彼此厌恶,一年前两人是去同一个地方。
到了机场,沈谦泽从后备箱里面将姜虞年的行李拿出来,姜虞年走在前面,他在后面。
办好一切手续,在大厅里面坐着的时候,沈谦泽终于还是敖红了眼睛,他对着身边的人絮絮叨叨的说:“下了飞机会有人来接你,你在那边的账户我请了人专门打理……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会定期打钱到那个账户……你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号码不会变……到了那边就忘了以前,好好的开始新的生活,你会英文在那边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沈谦泽说了很多,姜虞年几乎没有听进去,最后广播通知开始登机的时候,姜虞年站起来,沈谦泽轻轻拉了下她的裙摆,姜虞年转过脸来,沈谦泽手放掉,她巍巍峨峨的向安检处走去。
沈谦泽一直看着她,她没有回头。他摸出兜里面之前给她买的戒指,狠狠的捏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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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年在飞机上面睡了个觉,醒来时飞机挡光板下面的事物越来越清晰,小得像蚂蚁的山水河流,摩天大厦,此刻也在越来越靠近,越来越放大。身边的小孩子拉了拉她的衣角:“妈妈,我们是不是马上就可以见到爸爸了?”
说话的孩子叫晓晓。姜晓晓,五年前姜虞年下了飞机,看到有个人手上拿着姜虞年三个字的牌子,她寡淡着一张脸从另一侧出了机场。
她英文说得还算流利,但因为是外来人口,并没有受到当地人的接纳,她在咖啡厅做过服务员,也在花卉市场做过。
发现怀孕是大半个月以后,她并不是很关注自己的生理周期,那天在咖啡厅的厕所里面,她趴在马桶上吐得稀里哗啦,有过怀孕的经验,她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是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