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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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酒楼附近，马车停稳，云锦领着挑扁担的小厮去城中最大的药堂，还有卖墨宝的地方，那里的老板一定会对宣纸感兴趣的，小姐是这么说的，另一位小厮推着板车，跟月珑朝酒楼而去，幽思塞给马夫五两银子，让他在原地等，马夫掂量一下银子，满意的笑着点头，幽思这就赶上小姐。

酒楼现下没什么客人，掌柜一眼便认出月珑，只是几月不见，小姑娘变的健康多了，就连身上的衣着都名贵许多，看来日子是变好了，这次不知又有什么好东西想要卖给他们，看着筐子里的蔬菜，掌柜到底也接触酒楼好几年，可都没见过这小型的黄瓜跟番茄，而那绿色类似花菜的，更加让他疑惑，水果他也是见了不少，可菠萝可是境外的水果，而且寒瓜也是皇家才能食的，小姑娘怎么也弄到了？

“掌柜可别小看这寒瓜，现下切开，掌柜怕是会更疑惑的。”

伙计从厨房取来水果刀，切开寒瓜，瓜瓤居然是黄色的，而且没有黑黑的籽，只有点点白色的小籽，掌柜还闻到一种淡淡的奶香味，这时二楼的某间厢房被拉开，一位紫袍男子摇着折扇走下楼梯，掌柜退到一旁，看来这男子是酒楼的幕后老板，紫袍男子拿起一块切好的寒瓜，咬上一口，汁水直流，这脆度恰好，而且越嚼越有奶香味，当真是比进贡给皇宫的还要好味。

“这是什么？真比普通的寒瓜好吃。”

“公子可是喜欢，这奶香无籽瓜是小女嫁接而培育出的新品。”

“味道确实好，可这量少了点，姑娘也知这酒楼的需要量。”

“当然知，可小女那也没多少，不过小女可将种植的法子告知，还可亲自教导其嫁接的方法。”

岚羽刚好来酒楼看帐本，没想到小丫头会来，这黄瓤的寒瓜，他到底第一次见，所以才亲自下楼，尝过才觉得真的不错，别看不起眼，当真是没尝过的口味，在看那些筐子里的水果同蔬菜，就知王爷对这丫头的上心，这次月珑准备了十几道菜，有凉菜，有热菜，有汤煲，有主食跟点心，不过都只是菜谱，岚羽对菜谱没什么兴趣，不过那写满做法的纸张到让他更有兴趣。

月珑将一千五百两塞给幽思，幽思揣在怀里，小厮先推板车回王府，岚羽刚付了银票就后怕，这霖风要知道小丫头又来他这，一定会怒的，想着霖风会用腹黑的方法折磨他，鸡皮疙瘩就掉一地的，看来还是赶快离开的好，只是他真是好奇那雪白轻薄的纸，小丫头刚才说那叫什么宣纸的。

“小姐，奴婢没卖成，那掌柜一点都不相信咱们的宣纸。”

云锦有点委屈的站在马车边，药堂的掌柜到是识货，她种的药草都是王朝少有的，若是想得就得到深山去挖取，不过少有人会那么做，既然墨宝铺的掌柜不识相，那就用腹黑的方法，按小厮的介绍来到卖画的铺子，这时代做画用的都是羊皮纸，月珑抽了一张宣纸走进铺子，掌柜忙上前招呼，月珑抬手，那张宣纸出现在掌柜的面前，掌柜先是一愣，片刻间如见至宝，从月珑手上接过宣纸。

“这是宣纸，姑娘是从何得来的？”

掌柜居然认识，这回换月珑糊涂了，掌柜忙清清嗓子，说起半年前的事，这宣纸在西凉国早在半年前就出现，可惜产量很少，而且掌柜敢肯定，小姑娘手上的绝对比西凉国的要好，因为他之前亲自去西凉国，也亲眼见到那如黄金般珍贵的纸，可却没有手中的白，也没那么薄，月珑见掌柜识货，朝外招招手，云锦这就抱着一叠印花宣纸进来，掌柜看的眼睛都直了，回了一下身，怕是在打自己的小算盘吧！

“掌柜当真识货，这可是上好的印花宣纸，小女想跟掌柜做一笔生意。”

“印花宣纸？”

“小女将花图印在宣纸的一角，想来小姐们会喜欢的。”

“姑娘想的确实周到，不知姑娘想如何谈？”

“这是第一批货，虽不多，但掌柜也明白这纸张的不易得，银子嘛！掌柜看着给。”

三种印花，每份三十张，月珑收了掌柜三千两，云锦收好银子，没想到近一百张纸就换了三千两，幽思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在月珑看来，这一张三十两银子实在少，不过一旦宣纸上市，那还等不到市场吗？等自己赚到手软，在将造纸术卖给皇帝，也让这宣纸普及一下，想来皇帝也会高兴的。

马车旁，刚才一路随行的小厮分到三十两，月珑这就打发他先回府，小厮收了银子就屁颠屁颠的离开了，这时王府里，王爷才从皇宫回府，书房里还有奏折，是皇上给他的任务，望着那一落落的竹简就觉得头疼，刚踏进书房，就闻到阵阵木兰香，霖风走到书桌边，见书桌上平放着几张印有水泽木兰的纸，纸张旁还躺着一小片竹简，上面是月珑的留言：大冰块，这是本姑娘新造的宣纸，可比竹简好用的多，这几张就送你了，记得省着点。

霖风笑笑，这丫头什么时候能不叫他大冰块，好歹自己也是位王爷，霖风坐到椅子上，研磨，提笔，他记得一年前西凉国进贡过类似的纸张，皇上分了他几张，下笔轻柔，提笔迅速，霖风又笑笑，这小丫头到底怎么想起造纸的，不过当真要比西凉国的好用，在看那束水泽木兰，小丫头那话说的不老实，她怎么知道自己最喜欢水泽木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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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她口是心非了，只是送了点特别的宣纸罢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是某王自己误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