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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身影一闪,就坐到宁采臣的肩膀上,踢着小脚丫,好奇道:“哥哥,约会好玩吗?素儿也要跟哥哥约会。”
神情娇憨,语气稚嫩,偏偏她又说得无比认真。那一副童真的可爱劲,惹得众人纷纷都笑了起来。金胖子更是起哄连连,跟个孩子似的。
才刚刚安慰了阿宝,这小丫头居然也来凑热闹,宁采臣更是头疼不已。他瞪了金胖子一眼,这家伙真是的,也不怕教坏了小孩子。这种尴尬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孩儿说,只是苦着脸道:“素儿乖,别跟那死胖子胡闹,不然就不可爱了。”
女孩儿事事都以宁采臣为核心,又见大家笑得都要肚子疼了,也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她扬着小脸,白了金胖子一眼,哼了一声道:“素儿知道了。”
打闹了一番,大家也就各自散去了。宁采臣拍拍女孩儿的小脑瓜,让她跟黑猫去玩儿,自个就到了燕赤霞的房里。太极图的事,宁采臣考虑了一番,最终还是没有跟燕赤霞说。这并非他不相信燕赤霞,实则是先天道胎干系太大,一个不慎可能就被不知存在于何处的道祖知晓。到时候可能就会连累到大家,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承担。
与树妖一战,燕赤霞并不曾受伤,只是法力耗尽而已,修养了半天法力就已经复原。修养他自然不需要,这几ri他更多的是揣摩这一战的心得,尤其是灵器的运用,更是让他获益匪浅。贯通周身穴窍,这是引气圆满的关键。本来这一步他还需要一段长久的时间打磨积累,如今他却是隐隐摸到了他层隔膜,似乎随时都能踏出这一步。
宁采臣一进来,他就收功起身,说道:“你来了,找为兄可是有事?”
宁采臣颔首道:“我们虽然斩杀了树妖,但依然有诸多yin鬼四散逃逸,消息难免泄露出去,这兰若寺怕不是久留之地。经此一战,我母亲他们担惊受怕,想来也不愿在此长住,须得为他们寻个落脚之处才是。只是天下虽大,若不够隐秘怕是会被大乾王朝的鹰爪探知。师弟我阅历浅薄,也不知该往何处去,不知师兄能不能想个法子。”
“你说得对,人鬼有别,不论是兰若寺还是鬼邙山都不是凡人居住之地。”燕赤霞沉吟了会,道:“这个不难。昔年我游历天下,倒也知晓几个不错的地方。鸡笼山人口繁杂、金箔峰深处蒙元……嗯,就虎溪谷吧。”
<,又人烟稀少。南蛮处于大乾境外,虽有百族,但地域辽阔,势力纷繁复杂。大乾王朝虽然势大根深,但也管不到这个地方,想要在这里寻到人,无异于大海捞针,白忙一场。
有这样的去处,宁采臣自然是乐意之至。与燕赤霞商定之后,翌ri众人便一同而往。而王成并不曾遭受牵连,虽有心跟去,但想及家中父母,也只得与众人告别。共同经历了生死,大家早就感情深厚,临别之际免不得一番伤感,但聚合离散本是平常之事,只能相约他ri再见。
兰若寺本就位于大乾西南边境,离南蛮并不远。几ri之后,众人就踏入了南蛮境内,一路而去,直往西海附近的虎溪谷。
南蛮并没有统一的国家,而是以八大部落为主,数百之族也各自依附其中的势力。虽然也是等级森严,但一般无战事的时候,却是各不统属,听调不听宣。由于南蛮地域辽阔,是以虽有数百之族,分布下来,却也是十里难见一村庄。也因为如此,这里风俗各异,一地与一地之间言语、服饰迥然不同。虽然言语不通,但没了生死的危险,众人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一路上,宁采臣时不时就将千里神行符打在马匹之上。因此行进自然极快,不过七八ri众人就到了虎溪谷。
放眼望去,群山似猛虎睡卧,牢牢的将一处巨大的谷地护在其内。山间树林如海,连绵不绝,葱葱郁郁,唯有一条偏僻的山路通往其间。若是无人引领,怕是一个不小心就要迷路。南蛮瘴气、沼泽遍布,又有凶禽猛兽出没,时不时就会遇到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虫,若是迷了路,十有仈激u就身死荒野。因此隐居于此,不说大乾找不到,就是南蛮之人怕也是看不出踪迹。
谷内溪流潺潺,清澈见底,鱼儿跳跃,飞鸟扑食。岸上平坦宽阔,除了几处开垦的地方,处处荒草丛生。众人马车才过,便有野兔野鸡惊起,四窜而逃。不多时,就看到一座村落出现在了眼前。这村落不大,只有二三十来户人家。
燕赤霞道:“虎溪谷的居民除了几户是南蛮本地的,其他都是大乾和蒙元逃难过来的。昔年我在此潜居修行,见他们流离失所、愁苦不堪,就将他们带到了这里。时间一晃,都已经二三十年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
宁采臣没想到燕赤霞居然还做过这样的事情。仔细一想,以燕赤霞的秉xing其实也是正常。宁采臣笑道:“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师兄此举,想来也是功德无量了。”
燕赤霞摇头叹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你我虽是道门中人,但归根究底还是百姓出身,看到他们受苦受难,能帮自然要帮一把。我之所为不过是依持本心而已,又岂会刻意行事,着眼于功德,这却是本末倒置了。”
字字句句平平常常,宁采臣听来却是心领神会,似有所悟,言道:“受教了。”
宁母、金老爷等人闻言,心中皆是暗赞,燕道长果真是得道高人,大善之士。落脚南蛮,本来他们还有些担心。如今知晓虎溪谷的村民大半都是落难的大乾同胞,心中的忧虑也就一扫而空。
进了村落,马车才停下。正在玩闹追赶的二三十个孩童都不禁好奇的看了过来。只是一个个都不敢靠的太近,围在一边惊疑的打量着。他们从小居住于此,甚少见到谷外之人,打小就被家里人告诫,是以见到陌生之人好奇的同时自然就生了jing惕之心。有几个机灵的,转身就跑去叫人。
听这些孩子的口音,虽然有些异样,但都是大乾语,众人都听得明白。不大会的功夫,便有几位老人和一些妇女走了过来。初一见到宁采臣等人,他们眼里都是惊诧不已。要知道虎溪谷几乎与世隔绝,除了成年的大小伙,几乎甚少出谷的。俄而他们看到燕赤霞,具是不敢相信的惊呼起来,那几个老人擦了擦眼睛,走了上来,惊疑的看着燕赤霞问道:“您,您可是燕道长?”
燕赤霞颔首,笑着道:“是我。”他打量着这几个老人,从他们的眉角依稀的认了出来,一一指着他们道:“要是贫道没记错的话,你是刘老根,你是李大成,还有你是张柏chun。二十几年未见,你们都老了。”
燕赤霞唏嘘了声,这三人眼睛一下都红了,一个个颤抖着嘴唇道:“燕道长,您真的是燕道长,想不到您还认得我们。一晃二十七年,我们都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激动之下,几位老人拉上那些妇女孩童就要跪到地上给他磕头。燕赤霞虚空一拂,托着他们,作势不悦道:“起来,都起来。昔年贫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当不得如此,你们要在这样,那我可就不敢留下了。”
闻言,几位老人赶忙道:“依您,都依您。”顿了顿,刘老根欢喜道:“燕道长,您说得可是真的,留下不走了。”其他几位老人也是眼巴巴的看着他。
燕赤霞笑道:“自然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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