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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一剑摇摇头,示意他并不饿。他也没有被魏仁义拉进屋去,天下第一剑客的定力不是魏仁义拉得动的。他抬起了头,看了看我们——重点看了看我。我有些庆幸刚才出来时我穿上了衣服,要不我一定会害羞的。
我知道有些野兽的眼睛是会发光的,就像狼、狐狸、猫,都是如此,越是野性难驯的动物,它的眼睛在夜晚就会发出越亮的幽光,而子书一剑的眼睛也是会发光的。在白天,他这双眼睛只如玻璃球一样,无神、空洞,但又隐隐让人感觉到一丝冰冷的杀气,冰冷且无情。而在晚上,我觉得他的这双眼睛衬得他根本就像一只恶鬼。
子书一剑开口了,虽然我没看到他的嘴唇在动,只看到他怀里的宝剑颤了颤,他似乎是在用这把钢铁铸就的宝剑在说话。
“我不住在那了,我要住在这。”
言简意赅,简单粗暴,且话语间不带一丝感情,这便是子书一剑说话的风格。他说话没有语气,或者说只有一个语气,那就是下结论的语气,事情必须得按照他所说所想的来办,如若不然他就要一剑劈过去了。
魏仁义很显然是不想被一剑劈死的那一型,所以他干脆利落的穿起了衣服,收拾了东西道:
“你要住这?可以啊,那你住这吧,我们撤了。”
“……好吧。”
子书一剑低着头,似乎若有所思。当一个人的心情已经无法靠表情和眼神来传达,而只能靠肢体的动作来让别人去猜的时候,这该是多么的悲哀啊,然而我们伟大的剑客做到了。
于是魏仁义穿得暖暖和和,又带着同样穿得暖暖和和的我,向着我的房间进发了。只把这魏府最豪华最舒服的魏仁义房间让给子书一剑了。
我们刚走出房门,因为这几天总在下雪,所以天很冷,魏仁义搂着我,像是要把我嵌在他怀里一样,为我取暖。在我们走出去十步之后,就听到了铮地一声,我知道子书一剑那把轻易不出鞘出鞘必见血的宝剑今天肯定是又出鞘了。
但子书一剑终究是子书一剑,天下第一剑客的名头可不是虚的,他出剑时的速度已经超越了我们普通人类肉眼的极限了。我上辈子毕竟是学医的,对于人体极限这一领域也略有涉猎,一般来说那些代表着人类极限的运动员,他们的肾上腺素分泌总要比常人多些,所以他们才能人所不能。我估计这个子书一剑的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肾上腺素吧,要不他的剑绝不会快的超越了肉眼。
在我跟魏仁义回过头的时候,魏仁义已经进屋关门了,他还掌了一盏小小的灯火,让屋子里有了些许微光。不过这么大的一间屋子,只点那么一盏小小的灯,并不会给人以温馨之感,只会让人觉得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