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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青烟袅袅升起,夹杂着淡淡的梅香,古朴的包间内三个风姿各异的少年郎围坐一桌谈笑风生,真希望这画面就此定格,若梦暗自想着。
跟东方流云这么一来一回,有一搭没一搭地谈天说地,若梦发现他其实是用冷傲强势包裹自己孤寂的心的人,奈何身在高位,高处不胜寒,便有了许多的身不由己和不得不防。难怪能个寒逸辰成为朋友,若是没有足够的气度,怎么可能受到了这小子的浮夸样呢。想到这,若梦又不自觉地望向了身旁这个风流少年,想到了自己狼狈哭泣时,遇见眼前少年的情景,心里觉得暖暖的。不为别的,只为这个少年在自己最孤单无助的时候,如天神般地降临,用他的热情将自己从悲伤中生生地拉了出来。
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茶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很高兴认识你们,无忧以茶代酒,敬两位。”说完,也不等两人回话,若梦便豪气的饮下整杯茶,好似真的在敬酒一般,喝完还不忘把茶杯倒过来,以示郑重。
东方流云与寒逸辰被她的举动震了震,只是两人心中对若梦此举各有不同认知。一个欣赏若梦自由不羁,不为世俗所扰。另一个则是觉得眼前这豪爽的小丫头怎么看怎么顺眼,这想法着实吓了寒逸辰一跳。
“好一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乐无忧以后你就是我东方流云的兄弟,你若有任何困难,为兄必当倾尽全力!”清晰地字眼,如同誓言落入若梦的耳中,东方流云同若梦一般动作,将茶饮尽,动作行云流水,刚毅的脸庞平添了几分不羁潇洒,若梦忽然觉得如果他不是自己的未婚夫,那肯定能成为交心的挚友,可惜了……心里对他报了歉意。
寒逸辰望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时而忧伤哭泣,时而张牙舞爪如同小野猫,心里有种被填满的感觉,自从在丞相府初见,他便派人调查竟然没查出她的身份,这丞相府除了丫鬟便是女眷,竟然没有一号人物能和眼前这个丫头吻合,生生地勾起了自己的兴趣,否则刚在大厅自己也不会出手了。甩了甩头,抛开这些纷扰的思绪,寒逸辰打定主意,无论这小丫头是何种身份,自己都要定了。突地,被自己的念头吓到,怎么会对只有两面之缘的女子产生这种想法。
定了定神,微微眯起的桃花眼中带着一丝狡黠,抬手轻轻地将散落在肩头的头发甩到后背,悠悠开口:“我们小忧这么快就有兄长了,那我就不跟着凑热闹了,不过兄长虽然当不上,但是知己这个位置,逸辰当仁不让了,士为知己者死。”言罢,桃花眼里迸射出一抹异样的光彩,将茶一饮而尽。
知己,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有一个到现在为止只有两面只缘的男子,已然将自己当成了知己,更信誓旦旦“士为知己者死。”不得不承认,这一刻,若梦已经完全认同了寒逸辰,就如同初见时那个火红的身影,如阳光般的温暖,驱散了自身的寒意一般,目光直愣愣得盯着寒逸辰。
“咳咳。”被若梦盯得不好意思,逸辰尴尬的发出了轻咳声。不知为何,总觉得眼前这个小丫头身上总是会透露出淡淡的忧伤,不论她表现地多么强悍,倔强。
东方流云听着自己好友对无忧不一般的话语,一句知己,无奈地感叹,看来是自己真的被身上的枷锁束缚太久了。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息,理智回笼,径自为自己倒了杯香茗,以掩饰此时的不明所以的失落感。
当多年以后,东方流云将封存的记忆打开,想起今日,不禁自问:如果当年没有当她兄长,没有那番对话,会不会有不同结局呢?
“小忧,话说回来了,看你不像本地人哦?”东方流云貌似无心的问道,许是自己的身份地位养成的习惯,对不确定的人事物,都是带着怀疑审视的态度,就算是再亲近的人也同样会不知不觉流露出防备感。虽然很喜欢眼前这个清新少年,但是,东方流云依然不喜对方太过神秘,希望能了解他的所有,但是话一出口,东方流云便后悔了,不应该将自己对付朝堂上的心思放在无忧身上。
但是有些人,有些事,有些话,认了,做了,说了,就没有办法回头的。
不待若梦答话,寒逸辰便激动地抢了白:“我说,收起你在朝堂上那股子多疑的毛病,哪来那没多废话呀!”
说完,很自然得要揽上了若梦的肩膀,准备要带她离开,生怕她再待下去会受什么委屈似得。看着寒逸辰对她这个两面之缘分的人这般的无条件维护,若梦十分感动,眼眶有点热,感觉好像回到了现代父母的怀抱,被保护宠爱无条件的信任。
不想因为自己,另寒逸辰与东方流云之间生出不快,若梦巧妙的错开一步,让寒逸辰的手落了个空,看着自己空空的手,竟然有点淡淡的失落。寒逸辰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小忧,嫌弃我了!”
“别闹了。”看着眼前这个爱耍无赖,对她极尽维护的不羁公子哥,若梦回给他一个甜甜的笑。
瞬间,空气有些凝滞,这个笑容干净纯粹,炫目地让人移不开眼,逸辰从来没有觉得女子笑容可以这么好看,东方流云也呆呆望着眼前这个俊美少年甜甜地笑,心里竟有一丝嫉妒,为何这笑容不是为自己绽放的。
“流云大哥,小弟的确不是天传国人,来帝都是来投奔亲戚的,无奈亲戚已经举家搬迁,便失去了联络芸芸。”若梦信口胡诌。再说了自己的确不是天传国人,这不算撒谎,投奔亲戚也没错,丞相府从外面接来的孩子当嫡女养着,算是投奔亲戚吧,至于亲戚搬迁嘛,现在自己这个状况跟无家可归的没两样了,这样看来自己也不算欺骗了。于是乎,自己越说也带劲,听得寒逸辰一阵阵恶寒,眼角不自觉地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