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划船不用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作为一个八岁的小屁孩,当年我的爷爷那只能用“顽劣不堪”来形容——不是我贬低,这是他老人家自己下的评价,按今天的话来说就是沉迷于花样作死,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个故事,使他变了个习性。
那个年头的冬天是最难熬,同时也是最清闲的时候,一旦北风呼啸,万里雪飘,虽然比不上东北的苦寒,却也足以把人冻得缩手缩脚,再加上那个年代也没有“暖气”这一说,所以取暖基本靠抖,除此之外就只能靠棉衣和棉被来熬了。
当然,对于小孩来说,冬天便是最清闲、也最开心的时候,对于我爷爷更是到了可以蹦着高撒野的季节,找上三五个同样顽皮的小屁孩就能庄里庄外玩上一整天,直到太阳落山才相互分散各回各家,不过,正所谓,走的夜路多了自然会撞到鬼。
冬天的时辰很短,大概到了晚上五点多的时候,太阳的光辉就已经开始隐没在群山之后,北风也愈发地严厉起来,预示着如果再不回家的话,那不是被这夜风冻成冰棍就是会被比这风还狠辣的扫帚伺候一顿。
庄头,我的爷爷与他的玩伴们分别后同样也奔跑着往家的方向赶去,不过不同于其它玩伴那样投胎般的飞奔,而是一边四处打量着一边往回走,慢仿佛丝毫不在意会不会被教训——我的太爷虽说是老红军,但脾气却还算不错,只要不是捅破了天基本不会动手揍人,更何况是他的独苗儿子,而我太奶对他儿子那更是温柔到不得了,用东北话说就是护犊子……
不过,也正是他老人家接下来的见闻,间接地改变了我的一生。
没过一会,待到一轮满月差不多已经升起来了,日头的光辉彻底瞧不见了,我的爷爷也已经来到了家门的不远处,那个时代也没什么夜生活,更没地方吃烧烤喝几瓶,因此大街上除了我爷爷之外连个人影都瞧不见,只有几颗掉光了叶子的柳树不停地发出些声响,显得有些瘆人。
正当我爷爷正往家的方向走着时,忽然一阵夜风吹过让他不禁闭眼打了个寒颤,不过当他睁开眼睛的同时,眼角的余光却瞟到了一个东西,当他仔细再一看,却差点乐出了声。
那是一件纯黑色的棉衣,就随意地放在一颗柳树之下,看起来似乎还很厚实,我爷爷惊喜之下连忙跑了过去将其捡了起来,借着月光仔细一看——好家伙,似乎还是崭新的,没人穿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