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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兵锋全身上下抖动似筛糠,斗大的汗珠从全身滚滚而下,片刻间身下便已经汇聚成了一道小溪。
强忍着非人的疼痛,兵锋强行运转起不灭圣体诀,竭力控制窜入体内的能量按照功法路线运行。
“啪啪”的声响,如炒豆子般密集。兵锋的肉身首先承受不住狂暴能量的侵袭,开始逐步崩溃。
皮肤一寸寸龟裂,经脉一寸寸断裂,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渗出,顷刻间便将衣衫湿透,兵锋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血人。即便以兵锋的强大意志,喉中也不由自主地发出低沉的**。若非担心惊动通道内的兵雪儿,兵锋甚至都不敢肯定自己会不会大喊大叫。
这一刻,兵锋终于明白,为什么书中反复强调要准备好疗伤丹药了——这种疼痛何止是凌迟,简直比凌迟还是痛苦百倍、千倍;没有疗伤丹药,根本支持不了多久,修炼者就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危急关头,兵锋期待已久的寒热流终于出现了。虽然细若发丝,但胜在持续不断。热流所到之处,伤口开始快速修复;寒流所经之处,崩溃的速度瞬间减缓。
但总体上来讲,修复的速度还是远远跟不上肉身崩溃的速度。照这样下去,最多也只是延迟崩溃的时间,根本改变不了兵锋最终灭亡的必然命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兵锋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鲜血早已流尽,若不是凭借强大的意志死死守住最后一丝清明,兵锋早已魂归地府。
就在兵锋觉得或许是下一秒自己就要彻底玩完的时候,一丝丝清凉的感觉夹杂在生不如死的痛楚中,近乎微不可察地传来,兵锋几欲喜极而泣——终于熬过了最危险的“破”,迎来了边破边立,部分五行能量开始修复肉身。
有了这股助力的加入,再加上寒热流的辅助,修复速度总算是基本与身体的崩溃速度持平,生与死维持在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之上。
就这样,一边在不断的破坏,一边在不停的修复,周而复始。这种一边破坏一边修复的过程,远远超出将人一刀刀凌迟的酷刑。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完全陷入了停顿,每一分每一秒对兵锋来讲,都不亚于一年的漫长时间。
当然,付出与收获是成正比的。每时每刻,兵锋的肉身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强,甚至连神魂也同时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淬炼和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