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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诚盯着自己的手,不知该做何感想。
这明显不是他的身体。
这双手更加年轻。
尽管指头缝里粘着黄泥,指甲缝里全是黑垢,手背还挂几个浅浅的小伤口,但是皮肤光泽红润,是属于生机勃勃的少年人的年轻的手。
王嘉诚心生疑惑,这是谁的身体?
他记得自己已经死去。现在,他似乎又重获新生。比起操心为什么自己会死而复生这种事情,眼下他更觉得侥幸,不是谁都有再活一次的机会,但他现在是变成了谁?这里又是哪里?
他往自己身上打量了两眼。
他现在穿的是手工缝制的白土布小褂,肩上打着两块灰色补丁。灰色的粗布长裤,也是手工缝制,针脚细细密密,就是又肥又大,裤腰得用草绳绑在细腰上。
脚上套着43码的绿解放鞋,缀了几个破洞,好在天气热,他也就忍了,只是这鞋又偏偏大了两码,让他在屋里走着都是踢嗒踢嗒。
这孩子大概连自己的鞋也没一双,穿的是别人丢的旧物。
跟他一身苦寒衣着相呼应的是这间农家堂屋。里外两间,门槛破旧,黄泥刷墙,除了屋角的几把破旧农具,称得上家具的只有大炕床上的小木方桌和一口大箱子。这两样都是油漆大半脱落,但露出的木桌面却擦得光亮,看得出主人的爱惜。
没有衣柜,炕脚这口大箱子应该就是收衣物的地方,上面摆着几个包袱,打得整整齐齐。
王嘉诚来回走动着,试图找个镜子来照照,想知道现在的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可惜这家的贫穷超乎他的预想,屋子里没有镜子。
总体来说,这就是这间屋子给人的第一印象——农家常见的土坯房,家具破旧,生活简陋。
然而屋子给他的感觉很是奇怪——陌生,但却透着一股子亲切。
屋子中间贴着一张旧年画,看看时间,正是一九八六年。
他扭头望向屋外,梧桐繁盛,蝉鸣声声,此刻正值盛夏。
那么,我现在是谁?
这里是哪儿?
答案来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