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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朕犹担忧国事,因此才招殷卿入宫,秉烛夜谈,抵足而眠……颠鸾倒凤?
谢远想到此处,忍不住笔下一顿,耳朵尖微微发红。
那是他的阿守啊。
这些年他亏待了阿守太多,待之后……其实,就算不成亲,他也会好生补偿阿守的。
谢远正难得清闲的想入非非,就有宫人来报,孤鸿子求见。
谢远闻言,揉了揉眉心,才令将人带上来。
孤鸿子进得殿中,看到了摆着的高高的书桌和宽大的椅子,心中一叹——这一位新皇登基,果真和旁人不同。原本如今只兴跪坐,毕竟,人们如今是上衣下裳,下衣……其实只能算是个开裆裤而已,跪坐却也是为了遮羞避免走光而已。
难得这位新皇果真不拘泥于小节,登基之后,就将长裤补全,令诸人不必跪坐也可遮羞。
然后、然后新皇就靠着这些东西,还有各种式样的坐具桌具……大发了一笔。
诸臣倒是有拘泥礼法之人想要痛斥这些,奈何新皇在朝堂或是正经场合,还是会跪坐席上,只在私下如此,并令天下跟着他学,如此也少了许多辛苦,诸臣也是无法。
孤鸿子走了片刻的神,随即就回来了,一脸肃穆的对谢远道:“圣人,臣一连十日,夜观星象,觉有异。”
谢远一愣,随即搁下手中之物,皱眉道:“先生请讲。”
孤鸿子道:“天下归一乃是无法避免之事。圣人乃是盛世之君,是天命之人,此事再无更改。且接下来的大乱,会让圣人能提前将大庆统一。”顿了顿,他才接着道,“若是圣人不管此事……于圣人未来之名声和天下,并无大碍。”
谢远闻言挑眉:“那先生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