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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写字板递到父亲手里。“爸,你还是戴上这个吧,否则别人没法跟你谈事情。”说着,她也不管董老先生是否同意,硬是把助听器的耳机塞进了父亲的耳朵里。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眼镜盒,取出里面的老花镜给父亲戴上。
董老先生的注意力被写字板上的几行字吸引住了,任凭女儿摆布而没有出声抗议。那几行字是董香梅写的,告诉他面前的这几个人是外地来的警察,来向他了解严路生犯病的事。
老人看罢后抬起了头,略带愧色地望着洪建阳跟郭树怀。“人老了,耳朵不行了。那么,你们是想了解严路生的病情,对吗?”说完,伸手调整耳机。大概带着那玩意儿不太舒服,调来调去都不能令他满意,他皱起了雪白的长眉。
“是的。”洪建阳说道。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老人一脸严肃地问道。
洪建阳斟酌着解释说,严文清是一个案子的犯罪嫌疑人,他们到文登市来了解他的背景资料。在走访过程中,他们发现严路生的死存在某些疑点,因此来找董老先生作进一步调查。
董老先生又一次皱起了雪白的长眉。“父亲去世的时候,阿清还是个孩子,父亲的死,跟他能有什么关系呢?”
“董大夫,你误会了。”洪建阳解释道。“在调查过程中我们发现,父亲的去世对严文清影响很大,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们怀疑也许父亲的死对他的心理产生了负面影响,导致了他日后采取极端手段解决所面对的压力。”
“是这样啊。”老人舒展了眉头。“路生的事我还记的,他的病就是我医治的。说起了,我也是他们家的家庭医生了,他们全家老少的病都是我给看的。当然了,我指的是普通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