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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用木炭书写的文字在火光的跳动下看得并不清楚,加上一些石块的掉落和开裂,凌飞宇也只能猜到三个词语的意思,一个是“猎物“,另一个大概是“逃跑”,而写在最后的则是一个大大的“该死”。这些都让他看得皱起眉头,一头雾水,“看来,写这句话的家伙心情应该不怎么好…”
凌飞宇撇撇嘴,拧了拧酸痛的胳膊,脖子扭动发出的声响,跟燃烧的木柴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这一整天为了能稳定地将箭矢射在设想的目标上,他一路上没少折腾。
当看到合适的距离里有树木或者灌木,凌飞宇都会弯弓射上一箭,尽管每次都将箭矢捡回,可还是无可避免的断掉了两支,他将箭头连着一小段木头留了下来放在腰带的小袋子中,这在必要的时候,还能当飞镖使用。
干裂的河床如一张张饥饿的大嘴,将落下的雨水毫无痕迹地吞噬,直到几乎吞噬不下时,猛烈的阳光才把那些进食的痕迹完全抹除。
凌飞云走在满是裂痕的褐色大地上,看着周围一些即将化灰的鱼类残骸,眼里一片默然,他停住了脚步,面前是一具跟房屋一般大小的巨大鱼类骨架,鱼头上空洞洞的眼窝默默地注视着面前这个渺小的人类。如果它还存活,一口便足以吞下几个这样的活人,然而,即使是如此庞大的生物,也在生存环境的改变下化成这样一堆不再威胁任何人的白骨。
凌飞宇毫无阻拦地从它张大的巨嘴中穿过,走向远方,没人和他一起感叹这种难得一见的壮观场景,他如一个孤独的行者,在这片褐色的大地上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