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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要控制身体表面覆盖水膜以抵御寒冷,一方面又要感应泰阿剑的存在,他不得不时刻绷紧神经,非常容易疲惫。
如果不休息一会儿,控制元素的精度和广度就会下降,到时会给寻找拉维提亚带来更大的障碍。
休息半个小时后,他继续前进。
前面是一林子雪松树,许多树的枝干被大雪压塌,整个林子几乎被掩埋了大半。
关山越不得不趴在雪地上,从交错横倒的树干空隙间,匍匐前进。
陡然间,他的脑中一震,清晰地感应到周围有过度活跃的金属元素存在。
关山越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呼吸,放缓了动作,悄无声息地慢慢接近那团像疯了一样的元素团。
金属元素和放射性元素游离在空气中,越靠近源头越是浓郁,关山越的神经越绷越紧,他感觉到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眼睛也又酸又痛。
泰阿剑的状态和他那天见到的完全不同。
如果说那天的泰阿剑是圣器,散发着令人臣服的威压,那么现在的泰阿剑则是凶器,弥漫着凶戾暴躁的煞气。
关山越眼皮直跳,心里暗叫不好。
泰阿剑都这样了,那拉维提亚的状态该坏到什么地步?
他不敢相象。
随着一寸寸的接近,关山越心中不安愈加浓重。
他已经没有精力维持水膜,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
他在雪窝上方停下,跪坐在雪地上,用手往下挖。水膜撤掉,关山越直接暴露在冰天雪地里,极低的温度让他浑身打颤,唯一的好处是,指甲断裂的手指被冻得麻木,往下挖雪的时候,竟然感觉不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