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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这话,它往下面飞去,说跟上了,然后有一声细不可闻的话传来:“反正到时候见机不妙,我可以先跑的……”
听到这话,我下楼梯时差一点就踏空,滚下楼去。
这死肥母鸡,果真不是个好人。
欧阳指间、赵中华和我,我们三个人顺着这楼梯缓步而下,感觉这楼梯奇怪得很,在里面走着,处处受力,有如在水中前行,无处不在的力量积压着我们,仿佛压强一下子大了好几倍。欧阳指间老爷子喃喃地叹气,说活了六十余载,学艺入行二十余载,倒是第一次见识这阵法之力,玄学之妙,无止境,朝闻道,夕可以死矣。他说这话,心灰意懒,有着淡淡的感伤,让我心头有些不详。
越往下走,黑暗越发的浓重,黏稠如墨,到了最黑暗之处,光照不透两米。
二十多米的楼梯,我们走了五分钟,这一步一步,走得甚是艰难,积压在我们身上的力道越来越大,虎皮猫大人也不飞翔了,而是站在我的肩膀上,催促着快走,若让那逃逸的女鬼占得了先机,到时候我们就只有逃命的份了。我问什么先机?虎皮猫大人却不答话,头扭向一边,看着前方。
我看不到它的头,但是却感觉气氛异常的沉闷。
它严肃了——这扁毛畜生肥母鸡,竟然严肃了起来,那么说明情况已然到了最危险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