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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粉扇一开口，不等她说完，慕天遥便截住她的话头不让她说下去。此刻，他双手抱着臂膀，一副施恩必报的神情睨着粉扇。
“慕天遥，你想怎样？”粉扇无奈极了，确实，那些话她不能说。说了，就落下忘恩负义的话柄。
“不想怎样，倒是想问你要怎样？”慕天遥默默地凝视着她无奈又窘迫地粉脸，那脸上还带着病后的三分苍白。
粉扇抬眸望着慕天遥，轻声道：“我已经没钱了……”
“哦？”慕天遥嗤笑一声，眸子更犀利地凝住了粉扇开始泛红的脸：“你的意思就是不还了？”
“不不不……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的。”粉扇岂会是欠人家钱不还的人？
慕天遥朝气的俊脸蔓延开一抹嘲讽：“你怎么还？”
粉扇想了想，似乎下了决心，她看着他定定道：“明天，我去街头摆个小摊给人题诗作画。”
他靠近她，唇齿间吐出几个字：“在这小镇上摆摊卖文吗？”
粉扇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屑，反问道：“有何不妥吗？”
慕天遥微微正色，看着她道：“我相信你有这个才学，但我想知道，你买纸张笔墨的钱在哪？”
粉扇的脸微微变色，不错，即便要摆摊卖文，也需要有钱买纸张笔墨。而刚刚仅剩的一点碎银已经还给了慕天遥，她连买纸张笔墨的钱都没有了。如果刚才自己不是那么急着还他的话，这摆摊卖文一事或许还真行得通。只是眼下既然已经将银子还给了人家，自己也就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借？
可人生地不熟地，自己又能同谁去借？想到这，粉扇的心凉了半截。
“何苦呢？”慕天遥一笑，凑近了粉扇耳边道：“卖文，不如卖你！”
“你！”粉扇怒起，慕天遥这一句话实在太侮辱人了。卖了自己，他把她当什么了？
一扬手，粉扇便要朝慕天遥脸上掴去。
可她的手还在半空中，慕天遥便轻松地捉住了她的手腕。
他毫不在意地调侃道：“你身无长物，不卖自己还能卖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