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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却选择性的耳聋了,弯下腰,一只手扶着耳朵,表情夸张,声音很响的问道:“甚?你说甚么?粒粒皆幸苦?娃子你作的诗就大声念出来别藏着掖着,过不了多久全天下都知道嘞”
天呐好尴尬如果有地缝,陈飞不介意钻进去。
日落西山,不远处的村庄里家家户户升起了炊烟,田里劳作的人也扛着农具三三两两的回家。
这个年代的人都是朴实的,生活对他们来说就是种田,能吃饱饭,然后回家搂着婆姨睡觉。
要是自家儿子有出息,自然要满世界吹嘘一番。
比如陈飞的老爹陈稻麦。
吹了一下午,他终于停嘴了。主要的原因还是大家都回去了,没有观众听他吹嘘,他自然也觉得没意思,遂停了下来。
这会儿,脸上布满忧愁。
“四月底,再过两天就是五月份嘞,这田恐怕是种不完了。”
陈稻麦一辈子都在地里干活,对农活非常清楚,即便只需要种三十亩田(下等田暂时放弃),可家里能算得上劳动力的只有他一个人,肯定打理不过来。
大唐初期,官府是按照男丁人数来算税收的。
陈家能算得上男丁的只有陈稻麦一人,陈飞现在只有十五岁,还不算。
一个男丁要交租税二石,绢二匹,棉三两。
是不是觉得税负很轻?事实上,唐朝贞观年间的税负确实是历朝历代比较轻的,这些税对一个普通农户来说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