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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都买齐了后，沈良铭拉着袁佳木离开，结账时，看见一对情侣正胶着在一起，手里还抱着一盒德芙的情人节爱心礼盒，礼盒上写着肉麻文艺的标语。
袁佳木正在偷听那对情侣说悄悄话，听得全神贯注兴致勃勃之际，就听到沈良铭突然开口问：“老板，情人节是几号？”
她答：“二月十四呀，就是大年除夕那一天，好巧对吧？”
沈良铭以前从没在意过这个节日，对他而言这就是可有可无的某种西方文化，所以他现在脑子有点空白，“你有什么想法？”
袁佳木叹气，“唔，只要你到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就好了。”
“电话？”他就在她身边，打什么电话？
“春节总要和家人一起过啊，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还有个奶奶，难道你不回去陪她么？”
他没有说话，默默地把账结了，然后牵着袁佳木走出了超市。
沈良铭闷不吭声的样子让袁佳木有些无措，她小心地摇了摇他的手臂，“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议论你的家事？”
他停住脚步，与袁佳木面对面站着，“我父母在五年前去世的事，我跟你提过吧。”
袁佳木点头。
“他们的死，我奶奶起码要负一半的责任，所以我再也不想见到她，再也不想。”
她听得出他口吻里的冰冷，这种感觉让她陌生。她思考了片刻，道：“我怀了小树后，才知道孩子和母亲之间是怎样一种牢不可破的感情，我不知道这样说妥不妥当，但是身为一个母亲，我可以想象的到，对于你父母的死，你奶奶应该也很痛苦的，如果连你也责怪她，她该怎么办？”
她很想从他的角度去理解他的感受，但是，她还是身不由己地站在女人的立场来思考，而且还是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这种体会，没做过母亲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沈良铭皱起眉，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