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人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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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他已经上班去了吧。他总是起来特别早。”

“那，你有没有早上见过leo？或者白天见过？”妮娜继续问。

“没有啊，leo他是职业记者，你懂的，记者这行特别辛苦，工作量很大的。”女人并没有发现这段对话的异常，相反倒是表露出了她对leo的自豪感。

妮娜撇了撇嘴，记者？这种假话也会有人信么？leo顶着那头鲜亮的金发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夜店小王子么？

明确眼前的女人不可能对疑问的解答有任何帮助后，妮娜迅速地收拾好东西走出屋子。她的心思早已飞到公司，迫不及待想找andrew问个明白。

清晨的公司还是人员寥寥，妮娜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室内的办公椅上andrew悠然地闭着眼睛休息着。

妮娜故意用力拉开椅子造出略大的声音，andrew并不吃惊，缓缓地睁开眼睛，对视着惊讶与愤怒的妮娜。

“或许最开始决定追求你就是个错误，我再努力也无法遮盖夜晚转换身份的事实，总有一天会惹人怀疑我怪物的身份。但我没后悔，你后悔吗？”

妮娜这时候觉得andrew简直是在说笑，她甚至还没有确切知道andrew身份的秘密，谈何情深意切？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为什么你夜晚会成为leo？这简直就是灵异事件好吗？”妮娜的惊讶写在脸上一览无遗。

“可以说是灵异，或者是诅咒。二十多来我一直以这样两种身份活着。白天是公司经理，夜晚是夜店混混。两种极端的人生。”

“为什么会这样？”

andrew说到这里停顿了，低头沉思片刻，笑着对妮娜解释：“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很小开始我便以两种面孔生活。我是母亲带大的，我相信她知道我的秘密，但却从未说破。”

“这是什么特殊的病症吗？说不定国外有过先例之类，像二重人格一样，经过治疗总会痊愈的。”

“治疗。我为什么要治疗？这是我的天赋，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我是andrew，也是leo。改变的是面孔，是身体，不是灵魂。这与那些多重人格的患者不可同日而语。我有两种身份，白天黑夜尽情转化。我过着一般人无法想像的生活。”

andrew越说越兴奋，妮娜觉得他像是着了魔似的。

“妮娜，看着我。”andrew突然抓住妮娜的手，“我把我最伟大的秘密告诉了你，这是我和你在一起唯一不能攻克的困难。从最初遇见你我便预见了今天的谈话，这无法避免。两种身份无法割舍我也不愿割舍。妮娜，这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我也想把它送给你。我可以让你也同时拥有两种身体形态，同样是你的灵魂，却可以在夜晚变脸成另外的皮囊。白天的你享受我对你的爱意，夜晚的你可以尽情人间欢歌。这不是所有人一直梦寐以求的吗？亲爱的，这是珍贵无比的机会，我爱你，所以希望你也拥有这一切。”andrew激动地对妮娜说完这段话。

妮娜此刻整个脑袋已是空空的。一个灵魂，两种形态？白天有andrew，夜晚有除了andrew的整个世界？

andrew并没有急着要妮娜做出答复：“我知道你现在一时无法接受，所以我不会让你立刻做出决定。你回去好好想想。是放弃这个机会，还是接受我的馈赠，与andrew一直在一起。”

妮娜只是点点头，她无法在这一刻做出清醒的决定。衡量再三妮娜请假回去休息，一天后给他回复。

任凯在女人讲完这么长一段故事后长把咖啡端上来，虽然咖啡制作时间缓慢，但并没耽误任凯听故事，他急急忙地把咖啡端来，忍不住问：“后来呢？你给他的答复是什么？”

对面的女人一身红色皮质大衣，尽显妖娆。但格格不入的是她那愁容满面的脸，没有欢乐，满是悲哀。

而坐在咖啡桌另一边的我们是故事的倾听者，匆匆端来咖啡的任凯紧盯着女人。他听出了神，工作也不顾了。偶尔有进门的顾客，任凯竟然甩甩手说今天打烊了。气得我真想一拳头打过去。

不过话说回来，作为老板的我所有的注意力也在这女人的身上了，哦，不，应该说是妮娜。

妮娜看了一眼咖啡，问任凯：“有糖包吗，牛奶也行，我接受不了这种纯黑咖啡。”

“哦，不好意思。”任凯赶紧打了招呼，重新端走咖啡，加入牛奶，搅拌好后连同糖包一起给了妮娜。

妮娜连着撕开三个糖包，看来她真是喝不来苦味的黑咖啡。

搅拌好后，妮娜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讲起了她的故事。

“后来？后来和大部分人预想的一样，我并没有经受住这种诱惑。在两种身份面前，我甚至把对爱情的追求排除在外。有多少人和我一样，这么些年来一直是平凡得不能平凡的生活，就好像一年的时光只过了一天，剩下的只是不断的重复。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是一直渴望从未奢想过的机会，我可以有另一种身份选择我想享受的生活，烂俗一点讲就是享受一次纸醉金迷的人生，但又有多少人不是这样的想法呢？人非圣贤，有机会种终究是会选择的。”

妮娜慢喝着咖啡，又极具感情地向我们讲述了她最终的选择。是的，最终的她还是披上了另一层外衣。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是喜是忧。

我找到了andrew，说我决定了，我可以接受两种身份，但前提是他必须和我在一起，哪怕夜晚我们分道扬镳。他同意了，笑得格外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