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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坐在一个马鞍上,想要没有肢体的碰触几乎不可能。周景夕原本就又气又恼,听了这话更是火冒三丈。她浑身僵硬,挺得笔直的背脊略微前倾,竭尽全力不碰到背后的人,冷声道,“本将只不过是在替督主着想。我这马儿跟了我五年有余,脾气不好,又认人得很,若是一个不注意将西厂的督主颠了下去,恐怕大人脸上无光。”
他接过云霜呈上来的皂纱面具扣在脸上,又道:“那公主可就多虑了。”边说边拿右手轻轻抚了抚追月的马鬃,神色淡漠,“殿下的记性不好,大约已经忘记追月是谁送给你的了。可有时候,畜生比人长情多了。”
周景夕浓长的眼睫有轻微地颤动,她垂下眸子陷入一阵沉思,半晌抬起头来平视前方。瞳孔里映入漫天金光遍地黄沙,她眼角噙着一抹讥诮的笑意,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长情?天底下最没有资格提这个词的人就是你。”
闻言,蔺长泽却无声地笑了。他一手牵着马辔,另一只手扣住她纤细的脖子,微微使力,强迫她整个人贴上他的胸膛,薄唇靠近她的左耳,压着嗓子道:“公主,有胆子种下因,就要有胆子咽下果。”
周景夕恼羞成怒,下意识地挣扎反抗,然而想要抬手时才发现四肢虚软无力,她怒极反笑,靠在他怀里桀桀讽刺道:“想不到厂督如今虽说半死不活了,用毒的本事倒是出神入化,也算因祸得福,啊?”
脖子上修长的五指渐渐有收拢的趋势,她呼吸一阵吃紧,听见他暧昧的嗓音又在耳畔响起,满口宠溺说:“小阿满,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真是越大越不让咱家省心。”
“……”呼吸越来越困难,她面色苍白,仍旧咬紧牙关冷笑道:“这么多双眼睛瞧着,督主要真有本事,那就掐死我好了。”
“咱家怎么舍得呢。”蔺长泽低声地笑,锁住她咽喉的五指也随之松开来。身下的追月四蹄交错着在黄沙里前行,有一搭没一搭地走着,看上去格外温顺。他用狐裘披风将她整个包裹起来,左手箍紧那把纤细的腰肢,捉着她的两只手去牵马缰,莞尔道,“人都是这样,越缺什么越喜欢炫耀什么,其实殿下很怕咱家,何必自欺欺人。”
她听了放声大笑,“厂督连死都不怕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那就好。”蔺长泽勾了勾唇,转头望向一众同行的人队,低声道,“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