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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督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他眸子微掀朝她手中的长剑投去一瞥,垂头喝了一口盏中清茶,淡淡道,“殿下要知道什么,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还是淡漠而从容,这种态度更加触怒她。周景夕忽然有些委屈,她虽然平日里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可说到底还是个姑娘家。平白被人欺负了去,对方还是这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换做谁能忍耐呢他究竟在想什么,做的所有事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她根本一无所知。
过去两人之间关系也暧昧,可到底没有更深一层的牵扯,如今木已成舟,他难道不准备给她一个交代么?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如是一忖度,五公主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指间的长剑朝他迫得更近,质问道:“昨夜为什么要爬到我床上来坐下那样禽兽不如的事?你考虑过后果么?蔺厂督打算如何善后?”
她是直爽性子,说话似乎从来不懂绕弯,这种直隆通的说法窜入耳朵,直令蔺长泽被茶水呛了一口。爬上她的床?这个说法倒是新奇,虽然俗了些,到底形象生动。
他微微勾起唇角,纤长的两指轻轻拂开她比在面前的冷剑,说出的话却答非所问,“你方才还没回答我的话。”
“……”周景夕滞了下,脑子有些蒙神,“什么话?”
厂督的面上浮起几丝无可奈何的神色,望着她定定道,“身上还疼么?”
她才刚如常的面色再度赤红了一片,羞愤道:“青天白日的提这种事,你还要不要脸?有没有羞耻心?好不好意思?”
蔺长泽挑眉,“殿下连臣爬上你的床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臣在您面前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你”五公主气得跺脚,这番举动牵扯了昨晚的痛处,令人难以启齿的酸软袭上来,她面色隐隐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