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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落一听这话头,心知他们所谓何来。他也知道眼前的这二人一个是城中如日中天的参议员,一个更是传说中的仙人一流,这二人他一个都不敢得罪。只能陪着小心道:“二位贵客所谓何来,我们这边都是清清楚楚的。其中交易规格流程,早有定制,是一点也不敢疏忽怠慢的。所以有谁来接待,大体情况都是一样的。至于说药材暂时不能供应一事,想必您二位爷略有了解,最近外面乱的厉害,传言说我王城军队前线又吃了败仗。现如今城里城外到处都是四散的流寇。种种情况,我们商队轻易也不敢出去采集药材,所以实在是府库空虚,没有余力供应给你们药材了。”
梁冬听了这话,转而问钱客道:“我最近闭关,对于外界战事知之甚少,这前线战败的传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钱客听了,苦笑一声说:“恐怕确有其事。上头已经下达了战败的通报。据说大将军姜起所帅二十万兵马跟东宁国军队战于泽阳郡城下,一战败退。泽阳失守。大将军仓惶退守幽冥城,此刻正日夜观望王城的援助。也就是最近几日的功夫,战败的消息便会传遍都城。到时候不定要闹得怎样人心惶惶呢?”
梁冬一听,不由恼怒道:“都说这姜起打起仗来如何英明神武,为何我们接二连三的投资了不下数以亿计的资财,到头来仍然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厮又吃了败仗?”
钱客却是摇头替他辩解道:“这也不能全怪大将军一人。经过这么许多天的接触下来,我方军队的糜烂程度真所谓触目惊心。军队上下贪腐腐败的军官将领若是真正清查下来,一查就是连着一窝。这当官的吃空饷,做事不实在,底下的士兵自然跟着懒散不成样子。多长的时日下来,整个国家的军队便就彻底糜烂不堪一战了。大将军即便再有惊人的领兵才能,然而面对敌军虎狼之众,他也是独木难支。加上各方仓促集结的新军依然稚嫩,壮一壮声势还行,若真是上阵杀敌,战场之上,这些新兵蛋子还不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
梁冬想了想,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尽管偌大的都城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往日贪婪固化的权贵阶层被一扫而空。然而偌大的一个王国,千年积弊可不是一时的变革就能产生实效的。毕竟一个国家要想里里外外的全部焕然一新,没有一定的过程是不行的。
在王都,有王城军队坐镇依靠,只要上层有意识变革,这种自上而下的大变动当然是轻而易举。然而放眼全国,如此之多的城市,而王国对于他们的统治力可没有都城这么强大。变革也只能缓缓的徐徐图之了。至于军中积弊,此时正值战乱,对于前方参战的将领兵士,只能首要处理了一批跟都中贵族牵连深重的武官将领。其余只能尽量安抚哄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