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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低沉隐忍,如卒寒冰,胸口起伏不定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有几分重要,何止是几分。
她怎么会不在意,可是她不可以在意。
云媞鼻子泛酸,她挣扎着推开他,不甘示弱,“本宫若连最基本的宽厚也做不到,如何当你的太子妃。”
“孤说过,孤会遣散东宫姬妾。也告诉过你不曾碰过任何一个女人,你为什么要学着宽厚。”
郁辞冷目望着她,“你根本一点都不在乎这些。”
“我如何能在乎。”云媞看着他的眼睛,努力稳住自己的嗓音,“即便今夜我反对,又能如何。”
她倘若在独自占有他的这个漩涡里出不来,只能将自己推入深渊。
“你为何不能在乎,太子又如何,孤只要你。”
“你是储君。不论是如今的东宫姬妾,还是未来的后宫,我都不可以去在乎。”云媞紧紧攥着袖口,力气大到手指都泛酸吃力。
郁辞深深看着她,冷笑道,“你哪里是不可以在乎,分明是不会去在乎。孤在你心里,也只不过是太子罢了。”
云媞垂眸看着一地的月色,眼前模糊一片。
“好,如你所愿。孤不会再去做什么遣散姬妾的蠢事,以后也不会。”
他说完便转身顾自离开,云媞余光里的暗纹衣角消失不见。一时间只剩下了晚风拂叶,和她一个人的影子。
云媞站在原地,眼里蓄了半天的泪静悄悄地滚落下来,断线如弦。
她知道自己又不知好歹地伤害到他,可是她不敢沉溺在他这样的温柔里。他今天遣散姬妾可以不费力气,可以后他要面对的是百官朝臣,万民黎庶。
那时候他这份情义要承担的东西就太多了,在困缚里撕出口子,不是那么简单的。
云媞胡乱抹掉眼泪,一边吸着鼻子摸着月色回东宫。
到了颦泠轩,听零壹说殿下去春及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