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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不是我把你看了个光嘛,现在我让你看回来,怎么样?”
他竟然腆着脸说出这样没羞没耻的话来,我掀开我这半边的被子下床,将喝了一半的奶糕放回桌上去。
站在窗前对赵正南说:“要不,你就给我把衣服穿上。要不,你就跟崔副官睡去。”
本带着笑意的他皱起了眉头,“唉,我说,你怎么老是把我往渭城那儿推呢?”
“谁叫你不正经的?”
“我哪儿不正经了?”他想掀开被子。
我急忙捂住眼睛,“你还说什么?你看看你,现在这样。”
他强行拉开我的手,我立刻闭紧了眼睛,“你把衣服给我穿上!”
赵正南哈哈大笑,“你看看我穿没穿衣服?想我堂堂一个正人君子,竟然被你说得如此不堪,唉……真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哇。”最后一句,他还学起了京剧里的念白。
我睁开眼睛一看,这混蛋穿着大裤衩站在我面前,一副得意非常的样子。
先是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发热,但看了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连,我是越来越气。终恼羞成怒,猛地向他扑去,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啊……疼,疼啊……小祖宗,别咬了,疼死我喽……”虽然嘴里喊着疼,他也能轻易推开我,但是他却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给我咬着。
我满意地看着他肩膀上那深深的牙印,“混蛋,叫你再戏弄我!哼。”
折腾了半天,也倒是消耗了不少的体力,打了个呵欠,便上床睡了。他见我困得慌,也没有再打扰我,只是将我搂在怀里一起睡下。
谁知道睡到半夜,我忽然被憋醒,睡前喝下的大半杯奶糕,如今被憋得难受。
可是要下床的话,就必须跨过赵正南,万一不小心碰到什么怎么办呢?万一吵醒他怎么办呢?
犹豫了好久,我总算决定了还是下床。要是万一憋不住的话,那才叫丢人丢大了呢!
我小心地从床尾绕过赵正南,尽量不碰触到他,好不容易成功地下了床,回头看了看,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动静。
穿上鞋去浴室,但是这半夜三更的,周围异常安静,甚至能听到滴滴答答的水声。赶紧解决了后,用水又清理了一番。
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尾,准备绕过他回里面去睡。就在我膝盖躲着他的小腿往床上跪上去的时候,床上的被子突然一滑,吓得我惊叫一声,双手一下子抓住了赵正南的大腿,可是情势依然岌岌可危,我半吊着,随时便能掉下床去。
这时候赵正南猛地一个翻身坐起,大手一拉将我拉到了床上,我总算免于从床沿上掉下去的厄运了。
现在是安全了,可是我却就这么压在了赵正南的大腿上。
抬起头呆呆地看向赵正南,却看到赵正南也正在注视着自己,黑暗中,我看不到赵正南的神色,却可以听到他逐渐急促的呼吸声。
我小声而结巴地解释着:“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说完这话,我眨巴着眼睛看着赵正南,发丝因我身体微微轻慌而扫刷着我的胳膊,有些痒,可是我却没敢动。
赵正南在黑暗中忽然发出低哑的声音:“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说完这话,他忽然大手一提,将我整个人往上提了几分。我忍不住惊叫了一声,惊魂还未落定,却发现自己如今是趴在他胸膛上了。
这种姿势让我很不自在,只能试图动了一下身子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可是赵正南的大手牢牢地抓着我的腰,让我的扭动都是徒劳。
赵正南低沉地喝道:“别动了。”
赵正南身下慢慢用力,那物就要开始往下沉去是,我猛地一惊,来不及多想,用尽全身力气推搡着他的胸膛,大声叫道:“不要!”
我这声尖叫在黑暗中尤其显得突兀,叫完之后,不但我愣了,连赵正南也愣住了。
我连忙摇着头,结巴地喘着气解释:“现在不……不可以,我……我……我怀孕了,不可以……”
赵正南浑浊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他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最后终于迈开双腿,从我身上下了床。
他披了衣服走到桌前,打开了桌上的台灯,从抽屉里面拿出香烟和打火机,转身拉开车厢的门,走了出去。
我赶紧将衣服穿好,搂着被子瑟瑟发抖。
我究竟是怎么了?就差那么一点,就只差那么一点,我就接受了他。
双手揪着头发,想用头皮的刺痛让自己清醒几分。
不该是这样的!
那次是他强要了我,我和他之间是没有感情的,我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我脑中想了很多很多的理由,但是在那时候,我竟然脑中一个拒绝他的理由都没曾想过。
到浴室里用冷水洗了脸,看着镜中的自己,反复地问: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赵正南出去后,便没有再回来。接连着两天,他与我之间都带着淡淡的疏离。
我想,这样也许更好一些吧。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
但是,看着这样的他,我的心里为什么有一种极淡的酸涩呢?
还有几个小时便到南京了。崔副官说,不如中午晚一些吃饭,就不在车上吃那些重复了多日的饭菜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两天的胃口都不是很好,对于火车上的那些饭菜,更是不敢恭维。
越往南走,天气也愈发地暖和了起来,人间四月风光好。沿途的风景以和北国已是截然不同,茵茵绿幕笼罩,田野遍布了油菜花海,那灿烂的黄,接天连地。
我趴在窗前看着飞驰而退的景色,这里离北京,已然是万里之遥了。
有些想母亲,想大哥,还有徐嬷嬷和福公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北京,现在还好吗。我仓促而回,又匆匆离去,也不知道母亲是如何想的。她是否又在为我担心呢?
手指在车窗玻璃上轻划着,我想,也许我到南京以后,应该给她去一封述安之信。
“少帅,马上就要到了,收拾一下东西吧。”崔副官最后一次来到车厢催促,见我和赵正南谁都不曾动弹,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愤愤地念叨着:“行,你们都是祖宗!合该我是那做奴才的命。”
他将角落里的行李箱拿出来放在桌上摆好,又把房间里的东西一一归纳到行李箱中。
“唉……那个别动,我自己来。”
看到他要去收拾我的小衣,我脸红了起来,忙跑过去将床上的衣服抓起来藏到身后。“那个……崔大哥,你还是别忙活了,我自己来吧。”
他瞪了我一眼,又示意我看了赵正南,我明白他的意思,对他点了点头。他这才满意的出去了。
“唉,收东西了!”我把床上的衣服叠了起来,虽然不怎么整齐,但也大差不差了。
赵正南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扭过头去看向窗外。
“跟你说话呢!收拾东西了!”见他不理我,我便站到了他的面前,还提高了声音,让他想躲都没有地方。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发什么疯,这几天总是这幅别人欠了大几万大洋的模样。
“你不是收着吗?”他话中带着赌气的意思。
听了他这话,我也不问他了,在屋子里面叮叮当当地摆弄着,吵得他不得安宁。好容易把东西都收拾到箱子里,却是怎么都扣不上了。
我挫败地看了一眼桌上和地上的两只皮箱,一脚踢在了地上的箱子上。
‘噗……’
听到这动静儿,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赵正南低着头,肩膀不停地耸动着。我蹲下去看,结果却看到,他死命地憋着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这次我不踢箱子了,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腿骨上,“你就是个混蛋!我压根儿就没说错。”
一阵爆笑过后,赵正南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将我‘归拢’好的东西再重新整理装箱。
我坐在沙发上生着闷气,到下车的时候,都没再理过他。
火车缓缓驶入南京站,他这才敛了脸上的笑意,“走吧,下车了。”
瞪了他一眼,我依旧没动,头扭向一边。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扛着你下去,二是你自己走下去。选吧!”他双手抱胸,那痞痞的样子,完全就跟市井上的无赖没有任何区别。脱了他身上这身军装,他就是一个无赖、混蛋!
“我自己走。”如果我不作出选择的话,估计他绝对会替我直接选了第一条的。
出站的时候,来接他的人还挺多。在一阵闹哄哄地簇拥中,士兵护卫着我们走出了车站。
上车后,他吩咐司机道:“直接去帅府。”
“是,少帅。”司机应了一声后,车便平稳地驶向了他家所在。
赵正南闭目靠在座位上养神,而我却新奇地打量着车窗外的南京城。这里和北京、天津完全不同,她不同意北方的大气、硬朗,她带着江南特有的秀美、柔和,如同低声呢喃的吴侬软语一般,垂柳抚碧湖,绿浪涤纤丝。
单从她的历史、她的秀丽而言,我想,这个城市,我还是很喜欢的。
帅府并不在嘈杂的市区,而是坐落在莫愁湖与南湖之间。
此处静怡而舒适,且帅府的面积占地极大。从一头驶去,很久才到大门之处。
这里的建筑,是依山而建,按照三层口字所设。外层是护卫兵营,中间是办公之所,里层是家眷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