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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细品了一番,却是不知,这究竟是什么茶。只觉得入口飘香,却又说不出个所以来。又看了看茶汤,汤色嫩绿明亮,口感清醇淡雅,叶底嫩绿均匀,格外令人赏心悦目。

长者看出我的疑惑,笑答曰:“此茶乃是峨眉雪芽。配着这灵隐峰梅上初雪,别有一番滋味啊!”他捻了捻胡须,又端起茶轻抿了一口。

“峨眉雪芽?好美的名字。”我闻着杯中的茶香,竟隐约带着淡淡的幽香。

放下了茶杯,他又接着奏起了那一曲高山流水。

我和赵正南小坐了片刻,便辞了这长者,继续去灵隐峰踏雪寻梅了。

这灵隐峰中,梅林似海,暗香浮动,他撷一枝小巧的红梅插于我鬓边,“相映甚美。”

我抚了抚鬓边梅花,巧笑躲开他想握住我的手,一个转身,闪到了两三步远的地方。

今日我穿着玫红缎子的百幅长裙,裙摆处绣着梅花。走起路来本就梅花点点,这一个转身,裙摆飞扬起来,如落梅纷飞,看得赵正南都挪不开眼睛了。

“慢着点儿,小心脚下滑。”

“雪都停了,不怕不怕。过来啊,看谁先到那边。”

“小蓉,慢点儿,别跑。”

“赵正南,快过来啊。”

梅林中,我和他的身影穿梭其中,偶尔碰倒梅枝,震下一丝微雪落入领中,冰得我一阵欢笑。

他却是看了蹙眉担心,“看看你,跟个疯丫头似的,乱跑什么啊。这领口都湿了,一会儿沁着凉了可怎么好。”

我手背再身后,趁他拿帕子给我隔在领口的时候,将一把雪抹到了他的脸上,然后飞快地跑开。

“你……”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如此,先是一惊,后反应了过来,就再我身后追着,“死丫头,看我抓到怎么收拾你。”

“过来啊,你抓不到的。”我和他绕着一颗梅树转着圈儿。

正跑着,他突然停了下来,我就这么傻傻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逮到了。”他紧紧将我搂住,怕我在跑掉。

疯玩了一阵,身上有些暖意了。我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大口地喘着气,“你,你使赖,明明是我撞过来的,怎么是你抓到我的?”

他低下头来噙住我的嘴,抱着我的手紧了又紧,唇齿之间轻柔地与我交缠着。

缓风而过,带起片片梅花。我睁开眼睛,这寒冬微雪,红梅林中,世上仿佛只剩下我与他两人。

久久以后,他才离开我的双唇,将我的脸按在他的胸口。

他深深地呼吸着,让我感觉到他的心跳,咚咚,咚咚……

赵正南用他低沉而磁性的嗓音低声吟唱着:“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

“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我静静地听着,听到后来,我也跟着他一起唱了起来:“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

“你唱得真好听。”牵着他大大的手,我笑得格外甜蜜。这可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唱起歌呢。

他倒是没有觉得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嗯,你喜欢就好。”

“就是觉得,突然就想唱了。”

“是吗?那你还会别的吗?”我歪着头,期待得看着他。

他没说话,只是走到我身前,“来,我背你下去吧。不然一会儿鞋子湿了。”

我高兴地跳上了他的背,还高声欢叫着:“猪八戒背媳妇儿咯。赵正南背媳妇儿了!哈哈哈哈……”

他将我在背上一紧,“别动了,一会儿掉下去了。”

“赵正南,你可背好了哦。把我掉地上,可是要大刑伺候的!”

去了一趟灵隐寺,看了看千古名刹,赵正南便带着我下山了。他说,中午的时候,我们就在西湖边上的楼外楼吃饭。

坐落在西湖边的孤山脚下,据说这楼外楼,已经有七十多年的历史了。赵正南选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别看这地方小,不太起眼,但是这儿的菜,到杭州来,可是一定要尝尝的。”

“伙计,西湖醋鱼、叫化童鸡、龙井虾仁、宋嫂鱼羹、东坡焖肉各一份儿。”他张口就来,将店里的招牌菜都报了一遍。

“好嘞,您稍等。”伙计端来两杯龙井,麻利地往后厨去报菜。

“现在啊,还不是时候,要是到三四月间过来,尝尝这西湖的莼菜羹,那可是一道美味埃”他拿了热水帮我烫起了碗筷。

“莼菜这名儿,我只是听过,还没有尝过呢。什么时候我们再来试试?”

“好,等有空了,我们就来试试这边的莼菜羹。”他笑着许诺。

但这个诺言,我终是没有等到。后来,每每在吃到莼菜的时候,口中却是格外的酸涩。

“来,试试这个,宋嫂鱼羹和西湖醋鱼,这可是我每来必点的两道菜了。”他给我盛了半碗鱼羹,又将西湖醋鱼里的鱼刺挑了后放到我的碟子里。

“你也吃啊,都忙活我了。一会儿冷了就不好吃了。”我也给他夹了一箸龙井虾仁。

“好吃吗?”他给我擦了擦嘴角的一点汤汁。

点点头,味道确实不错。特别是鱼羹,我都喝了两碗了。

“吃饱了我们就去那边看看。”他指了指旁边不远的印社,“这家印社可都是大家坐镇埃看看又没有喜欢的?”

“嗯,去看看。”对于这样的风雅之物,看看倒是有些兴致的。

对这些事物,我大多是在阿玛的书房中见过一些。自己却并不很熟悉,看赵正南选得认真,我也只好跟着他旁边听着。

“麻烦把这对儿鸡血拿出来。”赵正南在看过许多枚印章后,终于开了口。

“这可是从一块鸡血上分出来的一对儿。您可是真会挑,这个啊,是咱们吴社长亲自雕刻的。您看这对儿鸳鸯,再看看这下面儿的字儿。”

“不离、不弃。好,就它了!”赵正南细看了看,让人把这对儿鸡血印收了起来。

“有什么不一样的吗?”我看到还有比它雕工更精美更名贵的,不知道赵正南为什么会选这么一对儿樱

“傻丫头,这对儿昌化鸡血从料上看,已是难得了。这寓意啊,就更好了。你看那鸳鸯,还有这字儿。不离不弃,跟咱们俩多配啊。这对儿印章,咱们俩一人一块儿。你说好不好?”

听了他的这番解释,我也笑了起来,的确是寓意不错。不过心里也倒是奇怪,最近他怎么老是信了这些个东西了?

就这么两块儿鸡血石印章,足足要了两千多块大洋,我听得有些咂舌。但是赵正南却是满意的,他说这个价儿,可不算是贵了,从料子来说,昌化鸡血已是难得。雕工又是这西泠印社的吴社长亲手所刻,到哪儿都能过了这个价儿。

最后他拿了那块‘不离’,将‘不弃’交给了我。还笑着说,这也算是咱们俩的定情信物了。

平静的日子,并没有太久。往往最美好的事物,却总是最短暂的。

从报纸上得来消息,五月初,巴黎会议和谈结果失败。

五月四日,在北京爆发了以学生为主体、得到全国工人、商界大力支持的反帝爱国运动。

北京十三所学校的学生三千余人齐集天安门前举行示威,提出‘外争国权,内惩国贼’、‘废除二十一条’、‘抵制日货’等口号。

主张拒绝在巴黎和约上签字,要求惩办北洋军阀政府的亲日派官僚曹汝霖、章宗祥、陆宗舆,展开了声势浩大的‘五?四’运动。

随着活动声势的日益扩大,六月份政府开始大范围的镇压学生团体,北方的局势也日益紧张了起来。

我想让赵正南派人去将母亲和大哥接到南京这边来,可是大哥说母亲身体不好,且她也不愿意离京,所以这个提议只得作罢。幸而赵正南派了人守护着,也倒是让我安了些心。

近期赵正南和他大哥的摩擦也越来越大,爹那边已经对他们兄弟二人采取了不管不顾的态度。听赵正南说,爹以前总是偏帮着他大哥,但现在这种漠视的态度也看出了,爹对他大哥是失望的。

所以赵正南和我也大多数时间都呆在了玄武楼这边。

那天早上,赵正南丢给了我一套小号的军服,“走,跟着我去玄武楼。”

就这么一句话,我就跟着他到了位于玄武楼的办公室中。他丢给我一些卷宗,让我坐在一边进行分类整理。“蓝边蓝字的,是一般的文件。红边蓝字的,是需要尽快处理的文件。红边红字的,你只要找到,就立马拿给我。”说完这些话,他便开始忙着手里的事情了。

看着办公室里进进出出的那些军官,听着他们口里汇报的各种问题,我也逐渐开始了解了当今的局势。

皖系和咱们直系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无法化解的地步,看来开战,这是迟早的事情了。

江苏这地方,隔着安徽和山东,形成了孤岛的局势,但也将皖系南北隔断,所以这边的形势尤为紧张和重要。

通过截获的一些情报来看,皖系似乎是想同东北那边联合。

但东北那边却又意欲不明,没有一个明确的表态,所以皖系这边也是紧张得在做着各种的安排。

找到一个红边红字的卷宗,我放到了赵正南的办公桌上。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拆开卷宗阅读了起来。

已经一个上午了,他坐在这里,连口水都没有喝上。我起身去外面给他倒了一杯茶进来,轻轻地放在了他触手可及的位置。

“你去把渭城叫进来。”他端起茶喝了一口,后知后觉地对我笑了笑。

“渭城,你看看这个。”他把刚刚拆开的卷宗递给了崔副官。

“好事儿埃你的意思呢?”崔副官匆匆看了一眼,立马拍腿兴奋了起来。

我不知道里面写着什么内容,但是看他们的神态来说,这件事一定不小。

“我的意思?”赵正南手指轻扣着桌面,想了想,他突然站起身来,“我的意思就是,去。”

“好,既然想好了,那我就去安排。”崔副官将卷宗放下,然后又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赵正南,不知道他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小蓉,回去帮我收拾东西,我要出趟门。”我点了点头,他又交代:“别让人察觉了。这次我是秘密出行。”

对于他的吩咐,我紧张得不得了。但从小的教育让我学会了不主动去过问男人间的事情,所以再怎么好奇,我都只是听从他的安排,不过多的去问。当他觉得我应该知道的时候,他会主动告诉我的。而他不想说的时候,我去问了也是多余。

默默地为他收拾好了衣服,又不放心地把一直放在箱子里备用的枪拿出来检查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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